整颗头都埋进去了,只有几缕卷发蜷在枕头上。
被窝里闷得她发热,十几秒后,她又猛地探出头来。胸口起伏。
夜深人静,又独自一人,这种情况下的想法根本不由人控制,她不自觉地又想起傍晚的那个吻。
和之前的那次……是那么的不同。
那一次的廖修和吻得很礼貌,目的也单纯,不过是想帮她解围,没有半分暧昧或缱绻。
仅仅那样,就已经足够在她心里掀起巨浪了。
更别提这次,他初时的温情与克制,以及随之而来的掠夺与占有,感情浓烈得几乎要化不开。
带来的颤栗就更不必说了。
而且……是真的很会亲。
自然,在苏樱仅有的两次,且都源于一人的经验里,她很难去对比判断他的吻戏是否真的算好。
但至少她为之失了神智,脸红心跳。
……那廖修和呢?
苏樱的思维僵了一瞬。
那能把她亲成一滩泥的水平,怎么想也不会是和她一样的菜鸟,自然那些练习不会是和她……那是和谁?
廖修和出国的这几年里,是不是也曾与别人有过一段亲密?
想到这儿,苏樱的胸口仿佛有一排针轻轻地刺过一遭似的。说不上疼,就是有些不甘的麻痒。是了,他们分别这么久,她当然知道廖修和很可能、并且有资格拥有别人,但她就是……
想到这儿苏樱拿起手机,下意识就想问问廖修和,却在临到头时又退缩,对着两人的聊天页面,不知道该说什么。
思考了五分钟,发到聊天框里的不过是三个字:
[廖修和]
两屋之隔的廖修和刚刚洗漱完,踩着拖鞋走到床边坐下,正准备关灯。
听见手机消息通知的响动,拿过来看了看内容。
看完后坐在原地等了一分钟,除了那三个字以外再无下文,便拿起手机,起身往苏樱的房间门口走去。
而这边躲在被窝里对着手机屏想要不要撤回的苏樱,听到了三声清脆的敲门声。
廖修和问:“怎么?”
苏莹仿佛被抓包的小学生,忙把手机收到了枕头下,在床上躺得板板正正僵了几秒,才装作没事人似的:“什么怎么?没什么啊……”
没等廖修和说话,又先发制人地埋怨:“我给你发消息你就回,人过来干什么?”
廖修和在门口顿了一下,说:“方便进来么?”
“不方便不方便不方便,”隔着屏幕都问不出口的问题要怎么当面聊,苏樱当即否认三连,又催促道“你赶紧回去吧,都21世纪了*,通讯方式不要这么复古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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