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会儿情绪有点低,也没有陪她玩笑的心思,拿出钥匙,直接打开了信箱。
“现在。”他说。
苏樱:“……”
好吧。
反正……犹豫这么久最终也没能亲口说出来。说明计划永远是虚无的,择日不如撞日,干脆今天就让廖修和把信给拆了——
便扬扬下巴,示意他:“那你有没有看到,里面有一封很特别的信呢?”
打开信箱的一瞬间,廖修和就已经看到了。
躺在广告宣传单与商务来信之间的一封信。背面朝上,外封干净素雅,看上去是自己叠的,折出重叠花纹,边缘线清晰漂亮。
以苏樱从小在手工课上的表现,他能猜出这份成品的背后给垃圾处理厂带来了多少工作量。
以及藏了多少心意。
他伸出手,指尖触碰到略显粗糙的封皮。
苏樱在他身后,他挺拔的脊背挡着了她的视线,什么也看不见,因此更加紧张。
心脏砰砰直跳。
廖修和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心跳亦无缘由地加快。
捻着信封,把它翻了过来。
而在看到正面的那一瞬间。
方才那颗还在跃动的心,*陡然沉寂。
[To:给我写数学笔记的笨蛋]
他沉默了几秒,无声地轻笑了一下。
当然,当然。
他怎么会有几秒的天真,以为还有其他可能。
这封信当然是写给廖修德的。
对于苏樱来说,写笔记的是廖修德,帮她誊抄演讲稿的亦是廖修德。
伤心时找廖修德寻找安慰,久别时会思念廖修德。
而他装作一无所知,甚至曾经奢望能够扭转少女心事中的主角。
多可笑。
其实王瑞芝说得对。
不属于他的,他不应该痴心妄想。
苏樱看着背对着她的人没了动作,在原地定了许久。
莫名有些不安。
她探头,问:“廖修和,你——”
廖修和转过身。
手里捏着信,没什么表情。
苏樱被他的动作吓一跳,退了两步,仰头看他。
睫毛微微颤动着。
“不是问,我喜欢谁么?”廖修和轻声说。
“啊……嗯。”苏樱紧张地眨了几下眼。
他喜欢谁——不是很明显么。
可是他有资格、被允许么。
“我现在回答你。”
“有没有听过一个词,Sexual indifference。”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