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有没有发生他想象的那种事,造物主亲自给造物穿衣服,已经是莫大的恩赐,“造物”本人却很不情愿:“换一件,那件湿透了。”
“我可以让它变干。”
“换一件——”艾丝黛拉的声音突然变得极小,似乎被神揽进了怀里,却仍然显得极不情愿和恼怒,“你有什么毛病吗?一定要我穿这件脏衣服?我记得最后你在上面像小狗一样解决了一号……”
“那不是一号。”
“那是什么?”
“你真的想让我解释么。”
“我知道了……但感觉没什么区别。”她闷闷不乐地抱怨道,“虽然已经没味道了,但总感觉像被小狗尿过一样。你为什么一定要我穿这件衣服?”
“因为我们想标记你。”不知是否神的口吻太过轻描淡写的缘故,以至于听上去竟像是阿摩司在说话,“你想要那头畜生活着,就得忍受他的怪癖。他喜欢你的身上有我们的味道。”
“……”
助手开始琢磨,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那样,他等下是不是没办法活着走出主祭坛了?
本以为神想标记艾丝黛拉,就是他今天听过的最令人震惊的话,谁知,艾丝黛拉接下来的话,吓得他差点把手上的煤油灯盏扔出去。
“我可以穿这件脏衣服,”她的嗓音忽然变得极轻柔,极甜美,透着一丝狡猾的恶趣味,是小姑娘打算恶作剧的语气,“但你得先取悦我才行。我很喜欢你之前做的那个……不是这个!”她恼怒地骂了一句,很快嗓音又柔和了下去,慵懒而撩人,“对,就是这样……你是一只乖狗狗。”
……
后面艾丝黛拉还说了什么,助手听不见了。
神不允许他再听下去。
不知过去了多久,助手的脚都站酸了,煤油灯的光芒也微弱了下去,神才解除了对他的感官禁锢,允许他进门。
然而,当助手看见屋内的情景时,又觉得神还不如继续禁锢他的感官——最好把他的视觉也禁锢了。
艾丝黛拉正懒散地躺在沙发上,身上潦草地披着两件衣服,一只美丽的赤足搁在了沙发的扶手上。
她的眼中闪耀着慵懒的餍足,夜空消失的星星似乎都坠落到了她的眼睛里,使她蒙上了一层朦胧而销魂夺魄的魅力。
她似乎与之前不太一样了,不仅因为她的头发变得像海藻似的拳曲湿润,也因为她的身形,她的气质,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甜蜜而妩媚的气息,这种气息比她之前小女孩般天真无邪的气质更加具有迷惑性,叫人无法看透她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