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设想的未来是如此美好,以至于当眼前寒光一闪时,他完全没想到是桌上的餐刀——直到被锋利的餐刀割断咽喉。
他瞪大双眼,倒在了艾丝黛拉白如凝脂的脚背上。
她随手丢掉了餐刀,拿起腿上的餐巾,擦了擦手上的血迹,慢条斯理地吃掉了最后一片甜得发腻的面包。
“我说过,我会很粗鲁的。”她一脚踢开他,一边优雅地吮吸手指,一边走进了卧室的衣帽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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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戈没想到女王逃出王都的方法,竟然是假扮成侯爵的长子。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个方法居然成功了。
侯爵的长子生性怕羞,不管说话还是出行,总是低垂着脑袋。他皮肤苍白,长得像女孩一样清秀,给艾丝黛拉省去了很多麻烦。
艾丝黛拉没有让玛戈用巫术为她改变相貌——王都里除了王宫,到处都是禁魔石,只要禁魔石感应到魔法涌动的气息,就会如烽火般接二连三地亮起,届时所有追兵都会知道她们的位置,她只能用墨汁、软木炭和假发套简单伪装了一下。
她取下耳环、项链和手镯,戴上男士三角帽,穿上白衬衫、紧身马甲和深蓝色的外套。
没了鲸骨裙撑和罩裙,她的步伐比以前更加灵巧而矫健。
她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年轻男子,纡尊降贵地给他盖上了白布,大步离开了卧室。
等可怜的侯爵长子的尸首被发现时,她们早就离开王都了。
她没有一直用侯爵长子的身份,那太愚蠢了,会成为活靶子。
一路上,她和玛戈换了几十种身份:农妇、贵妇、难民、马戏团的杂技演员、吉卜赛女郎、吟游诗人……有时候甚至会扮成被驱逐的麻风病人。
不得不说,麻风病人的身份比侯爵长子还好用,只要她们穿上白斗篷,摇着乞食铃,人们就会自动避开她们。
要不是艾丝黛拉自己下令严管王都的麻风病人,她们或许可以省去刺杀侯爵长子这一步骤。
等她们抵达边境的村庄时,已经过去了两个月。
因为严禁使用魔法,整个王国犹如史前的国度一样闭塞,人们只能从神殿设置在各地的教堂获取王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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