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殷僵住。
宋虞也懵了,哥哥怎么还随身携带冥币啊!
须臾,她的手被一只大掌握住,抬头,宋温卿道:“回去吧。”
走出两步远,他停下脚步,转首道:“奉劝五弟别再做无用功,好好想想如何让父皇消气吧。”
没再管身后的人,他们一同走远。
远离了李殷,宋虞迫不及待地问:“哥哥,冥币哪来的?”
出现的也太及时了吧!
宋温卿神色复杂地看她一眼,小姑娘笑眼弯弯,走路蹦蹦跳跳,一副心情极好的模样。
沉思一会儿,他没回答,反而冷声问:“阿虞,你为何会认错人?”
宋虞僵了下,心虚地低头。
“还送他糖葫芦?说他是你最喜欢的人?”宋温卿呼出一声凉气,忍不住呵了一声。
原本只是为了岔开话题,现在越想越气。
越说头越低,她嗫嚅道:“只是一不小心嘛。”
转了转眼睛,她瞅见前面有个卖糖葫芦的,迫不及待地拉着他往那边走,讨好道:“哥哥,我给你买一个更好的糖葫芦好不好?”
“不好。”他冷声拒绝。
“那……”她又瞧了瞧四周,“我买个糖人送你?”
“……不要,”他斜她一眼,“你是不是还忘了什么?”
哥哥好难哄呀,宋虞叹了口气,拽着他的手臂撒娇:“好啦哥哥,我最喜欢人的是你,不是李殷,也不是别的什么人,只有你。”
说到这里,她又崇拜道:“而且哥哥好厉害,三言两句就让他吃瘪,可惜我没看到他的神色,是不是脸都绿了?”
越说越觉得好笑,她捂着嘴咯咯笑起来。
宋温卿慢悠悠地瞥她一眼,明明李殷没有损失什么,反倒是她损失了一个糖葫芦,笑的这么高兴。
戴了许久的面具,她有点闷,正要取下,忽然想起她问的那个问题,他还没回答呢,于是又问了一遍:“为何你身上有冥币?”
停了停,没听到他说话。
“哥哥,你怎么不回答我?”宋虞抬头,眼尾还带着笑意。
宋温卿回神,沉默片刻才道:“阿虞,后日……是父亲的忌日。”
他所说的父亲,自然是宋虞的父亲。
话音刚落,她眼里的星辰顷刻间黯淡下来,步伐也渐渐迟缓。
宋温卿索性停下脚步。
良久,她平静地点了下头。
都快忘了,前景徽侯宋霖德,她的父亲,死在十一年前的大年初七。
她从未去祭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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