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不欲多谈的模样。
宋虞不明白,以前哥哥去外地,就算她不说也会给她带特产或者小玩意儿的,这次她点名要蜀州的辣椒,为什么没带?
哥哥不喜欢她了。
想到这里,宋虞有点委屈地望着他,眸中湿漉漉的,含着水雾。
被这样的目光望着,宋温卿好不容易硬起来的心肠也软了,只好解释:“阿虞,常吃辣不好,而且……”
闺阁中忽的静了下来。
宋虞一直等着他说下一句话,可是他半天也没说来一个字,她迷惑道:“而且什么?”
许久,宋温卿郑重道:“而且,哥哥不想让你远嫁。”
……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
宋虞试图理解他的话。
喜欢吃辣便一定会喜欢蜀州,去了蜀州之后可能会看上蜀州的男子,所以……哥哥觉得她会嫁到蜀州不再回来?
明明是两件不相干的事情,硬是被他扯到了一起,宋虞有些无语,又觉得有些愉悦,哥哥也想常常看见她吧?
他是那样喜爱她、包容她、怜惜她。
室内温暖,香膏在脸上化成水,顺着腮畔滴下,宋虞回神,轻轻拍着脸颊。
“香膏是不是快用完了?”宋温卿出声,“我带了蜀州的香膏,你若是喜欢,我再派人前去采买。”
宋虞的一切都是由宋温卿置办的,不管是布匹、簪子还是香膏,余量还有多少,恐怕他比宋虞记得还要清楚。
他喜欢把宋虞的事情揽在自己身上,不管大事小事都不需要她操心,她只要平安快乐便好。
“唔,确实快用完了,”宋虞看了眼快要见底的香膏,轻快道,“明天我试试蜀州的香膏吧。”
宋温卿便露出笑意。
辣椒一事也揭过不提。
绞干了头发,宋虞也搽完了脸,她站起身把香膏放回原处,径直坐在梳妆台前。
宋温卿又上前拿起篦子为她梳头。
这些事情不必多说,都是他做惯了的,早已形成独有的默契。
当然,宋虞更愿意称之为心有灵犀。
闲着没事,她认真地扫视了一圈梳妆台。
她的梳妆台上有一排宋温卿亲手雕刻的木雕,全是送她的生辰贺礼,十二岁之前送的是十二生肖,十二岁之后送的是木簪。
偶尔得了闲,宋温卿还会雕刻一个小时候的宋虞送给她,全被宋虞摆在了梳妆台上,日日都能看见。
来来回回看了许久,宋虞心满意足地摆弄起梳妆台上的簪子与耳铛,思索着明日要戴哪几件首饰,可是实在太多了,她看得眼花缭乱。
宋虞忍不住道:“哥哥,以后不要再给我买首饰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