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河有些稀奇地问道:“你不是牙医吗?也会处理扭伤吗?牙医这么全能啊。”
苏遇看了她一眼,“不是牙医全能,是我全能。”
臭屁,和小时候一样臭屁。
夏星河在心里吐槽。
一时间他们两人都没有说话,房子里安静地有些过分,这个场景太过于熟悉了,夏星河想起了高三那次她摔跤导致膝盖破皮流血,苏遇把她背到了医务室,在医生不在的情况下帮她处理伤口。
当时是傍晚,苏遇身后夕阳绚烂,她当时疼的眼泪婆娑视线模糊,苏遇逆着光,她看不太清他脸上的表情,只知道阳光为他周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轮廓,他的身后是光芒万张。
令她印象最深刻的是当时苏遇怕她疼,还朝着她破皮的膝盖吹气,当时的感觉她到现在都还记得,一阵阵的酥麻感从膝盖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从那个时候起,她就认定她小时候一直一直喜欢的人其实是个嘴硬心软的人。
钻心的疼把她从温馨的回忆中硬生生拽出来了。
“你轻点,轻点。”夏星河抓着沙发上的抱枕,疼的龇牙咧嘴。
明显追忆往昔的不止她一个人。
“都这么多年了,你这平地都能受伤的毛病怎么还没改?”他的语气中透着浓浓的无奈和两个人都没有察觉到的淡淡的宠溺。
夏星河嘟囔:“你竟然还记得。”
处理伤处确实会有些疼,苏遇想转移她的注意力,问道:“其实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脚腕上的疼让夏星河猛然皱眉,“嘶,你问吧。”
苏遇头也没抬,问道:“按道理来说,你还要比我大一点,为什么你一直叫我哥哥?还一直在强调我们的兄妹关系?”
夏星河与苏遇掉包,其实夏星河要比苏遇早出生一会儿。
“我小时候对有个哥哥这件事特别特别执着,我三岁生日的时候,妈妈问我有什么生日愿望,我说我想要个哥哥,当时家里人笑得直不起腰来,妈妈说她可生不出哥哥。他们每年都会用这事儿笑话我,后来我在英国的时候,妈妈就跟我说夏家永远是我的家,让我以后把你当哥哥,圆我一个梦。”夏星河脚尖用力点了点苏遇的膝盖,“反正我们也没差多久,她就是怕我回国之后心存芥蒂,想让我们和谐相处。”
苏遇没有说话,夏星河身体前倾,和苏遇之间的距离骤然拉近,“还是说,你想当弟弟?”
温热的气息离得很近,苏遇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他抬头,女孩眼中满是戏谑,今天是个大晴天,太阳缓缓升起,阳光透过落地窗,打在了他们的身上。
苏遇也倾身,两人鼻尖都要挨在一起了,夏星河心里慌了一瞬,但是想着气势不能输,于是挑衅地挑了挑眉,“弟弟?”
男人深深注视着她,一双风流的桃花眼却不下流,夏星河觉得很神奇,苏遇尽管生来一双桃花眼,但是由于他一贯严肃冷漠,眼里就像是能射出冰渣子,所以夏星河从来不觉得这双眼睛有大家所说的那种含情脉脉的风流劲儿,这是第一次,她觉得他的眼睛还挺勾人的,想到这里,她的耳朵有些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