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嘉于惯常带着笑容的俊脸上,此刻布满了阴霾,说出的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充满着危险的气息,“……你还真是,疯的彻底。”
“别过来!我说了让你别过来!”他越走越近,周兰茵开始变得恐慌,颤抖着从包里摸出一把小刀,猛地抵在宋冷的脖子上,“……你再敢往前走一步,我就杀了这个女人!”
东嘉于停下脚步,“杀人要偿命。”
周兰茵不被他危险,反而露出得逞的笑容,“这个女人果然也是你的软肋,哈……可惜你得不到了,我要让她下去陪东执,她会成为东执的女人,你输了哈哈……”
锋利的刀尖刺破了宋冷的皮肤,红色的血珠在白皙的脖子上显得格外刺眼。
“给东执找一个新娘子陪葬有什么意思?他和你一样,最恨的是我!杀了我,让我到地下去给他磕头赔罪,不比你现在玩过家家的游戏有趣的多吗?”
东嘉于冷静的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手上毫无兵器,没有攻击性,“上次东执派出的杀手没把我杀死,他可是在监狱里悔恨了好久,你这个做母亲的难道忘了吗?”
他的话陡然激起周兰茵那段屈辱的回忆,她对东嘉于多年的怨恨像是找到了突破口,又重新爆发了出来,“要不是你,东执怎么会这么快死?都是你害的!你这个畜生!”
东嘉于见她产生了动摇,把注意力从宋冷身上转移到了自己身上,开始继续向前走。
他边走,边从容不迫的说:“是,要不是我这个畜生,东执现在还坐着东氏集团继承人的位置,而我现在就应该被东执踩在脚底下,永远翻不了身,永远抬不起头……”
“你知道就好!上不得台面的野种永远都上不得台面,你和你那个荡|妇母亲一样都只配生活在阴暗的臭水沟里,当一辈子的过街老鼠!”
周兰茵骂的难听刺耳,东嘉于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情绪变化。
只见他走到棺材旁边,和周兰茵只隔着一口棺材的距离,用右手指着自己的心脏,继续引导着周兰茵,“上次的杀手没捅穿我的心脏,现在你能做到。”
周兰茵死死的盯着东嘉于手指的位置,眼睛里怨恨强烈到恨不得要把这个位置盯穿。
只要她现在一刀下去,这个毁了她人生的野种就会马上断气,属于她和她儿子的一切又会重新回来!
说不定……说不定就连此刻躺在棺材里的儿子,也会重新睁开眼睛,喊她:“妈。”
周兰茵被脑子里美好的幻象迷住了眼,抵在宋冷脖子前的刀控制不住的往东嘉于心脏的方向移动,“儿子,妈马上就把你属于你的东西全部帮你抢回来……”
噗呲一声,刀尖刺穿了东嘉于的衣服,再往里进半分就能捅破那颗卑贱的心脏。
周兰茵还没来得及狂喜,拿刀的手腕就被用力的抓住往外一拧,疼的她都快握不住刀。
“妈!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