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咳一声,谈得还算顺利吗?
如果沈南章出面都无法把这件事摆平,那么后面的麻烦会更加棘手,因为接下来会轮到他操刀解决。跟着沈南章十年了,他的为人秉性曹文昱已经心下了然,沈南章是个守信用的商人,在圈子里口碑不错,习惯先礼后兵。
先礼后兵,礼和兵绝不是孤立开来,而是并肩作战的,如果礼不成,那就只能上兵了。
沈南章良久才缓缓说了一句,希望这孩子能明白过来。语气里似充满了惋惜。
进了门,晓颖砰地把门关上,后背死抵住门,大口地喘着气。
屋里干净利落,几只箱子整齐地靠在墙角,整装待发。这几天她晚上闲来无事,就把要带走的东西分门别类细细地整理在了一起,反正离出发也没几天了。
然而,那原本期待喜悦的心情却被今晚的茶会破坏殆尽。
激动纷繁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但身体还是觉得绵软,仿佛生了场大病,一点精神都提不起来。
她洗了个澡,把自己放平在床上,脑子里空白得如同一页纸,但她明白,自己必须从这虚空中得出一个结论来。
夜已深,只有繁星在墨色的夜空中无聊地闪烁,悠闲且不识人间愁滋味。
她就这样默默地失眠到星星退场,蓝色的天际泛出一缕白来。
新的一天周而复始,宁静地和以往没什么分别。
沈均诚一早就给晓颖打来了电话。
猜猜我现在在哪儿?
你说。
我在明湖边上!告诉你,从咱们的新家步行到明湖只要一刻钟,我刚测算过了,以后,我们每天晚上都可以到明湖边来散步,这里的风景真的很美,晓颖,你能想像得出来么?它比照片上还要漂亮!
在他慷慨激昂的描绘中,晓颖的心却寒冷得象一个块冰,她不仅要拿这块冰来伤害自己,更将伤害电话那头的那个人。
不过,即使景色再美,没有你在我身边,总觉得好像缺了点儿什么。沈均诚笑了笑,柔声道:真希望你能立刻飞过来陪我,晓颖,我很后悔,没有坚持游说你一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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