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余庆想想也是,笑着回头拍拍福威的肩,“以后,天合会就是咱们的天下了。咱们第一个要收拾的是韩冬,谁让他杀了咱们天合会的前任老板呢!”
福威先是一愣,继而心领神会地随着他一起笑起来。
三个月后,曾余庆在泰国某家高级酒店的包厢内被人神秘暗杀,凶手至今下落不明。这则新闻和曾余庆生前的相片在泰国的报纸上刊登了出来,成为寻常人家茶余饭后的又一谈资。
在数万里以外的瑞士某城,程英正坐在别墅的阳台上,边啜着咖啡,边拾起桌上远道而来的报纸,那上面有一张曾余庆的遗像,弥勒佛般笑着,仿佛与世无争,相片旁边是用泰文写就的有关曾余庆的生前介绍,读着读着,程英的唇边泛起冷冷的笑意。
数月前的某日,他按着惯例向珊儿汇报日常事务,她脸色青灰,让他感到不安。
交谈完毕后,珊儿没有立刻让他走,邀他坐会儿。
她斟了两杯酒,一杯递到他手上,跟他近距离地挨坐着,欣赏他越来越窘迫的神色。
“看着我,程英。”她柔声命令他。
她的声音里有他无法抵抗的魔力,迫使他不由自主跟着她的指令去做。
他在她的眼里看到两个惶恐却又欢欣的自己,矛盾而瑟缩地在她眼光里飘摇。
“你是不是喜欢我?”珊儿的手在杯沿处缓缓摩挲,那纤柔的手指和极具魅惑力的举止令程英喉咙一阵阵发紧。
他什么也不敢说,可是通红的面孔已经出卖了他。
珊儿无声地笑了,那笑容里既有征服的得意,也蕴含着某种凄然的无奈。
妖娆的气息象轻烟一般轻轻裹住了程英,触目所及是珊儿明亮幽黑的眼睛,他头脑开始发晕。
她的手指从杯沿上挪动到他腿上,眼里却带着某种疯狂的决然,“你能帮我吗,程英?”
“只要你说。”他记得自己当时嘶哑的嗓音说出了这么一句。
只要她说,哪怕粉身碎骨,他也在所不辞。
“替我杀了罗俊。”她鲜艳欲滴的双唇却吐出这样几个阴森的字。
程英浑身一哆嗦,脸上的红潮瞬间褪却,他清醒了过来。
“为什么?”惊惧的同时,他已经隐约预料到了什么。
珊儿见他如此反应,失落的神色溢于言表,她站起来,慢慢向窗前走去,说出来的话却掷地有声,“是我绑架了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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