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很强的,你不知道吗? ”
夏楠对她无语。
杜悦继续每天上她的班,如今的她,更为忙碌,天天有大批员工辞职,那一叠厚厚的退工单捏在手里,怎能不让她心惊肉跳,如此下去,世铭会不会成 为一座空城?
当然,走掉的多数都是技术人员和管理人员,最底层的操作人员即使想走都无处可去,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是在世铭初办厂时就进来的,在公司一待就是 八年、十年,年纪大了,哪里竞争得过一拨拨刚从学校新鲜出炉的年轻孩子? 她每天奔波于公司与行政服务中心之间,被烦琐的事务缠得脱不开身,虽 然身在所谓的要害部门,却像个边缘人似的,对公司那几桩悬案的进展一无所知,而部门里其他几人却总是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幸好还有部门会议,钱经理就算总结得再精练,也难免会流露出一两句真
实信息来。
世铭的前途果真十分凶险,海关那边来势汹汹,已经把世铭当做一个严打的典型上报省里。海关是独立运作的,不受W市当地政府管辖,因此,即使政
府的相关人员因为这样那样的理由想办法疏通,也丝毫阻挡不了厄运的降临。
杜悦听得胆战心惊,情不自禁举手发问:“钱经理,那颜经理会不会有事?”
她听夏楠说过,财务部和物流部的部分同仁已经向海关交出了重要证据,证明世铭的逃税属实,很多人这么做,只是为了自保,避免风浪一大,波及自
己,这样一来,颜丽自然罪责难逃。
她刚问完,就发现会议室里的几人都用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盯着自己,钱经理笑了笑,没有回答。
杜悦讪讪地收回高举空中的手,心里想的却不是自己的难堪,而是颜丽, 她无法不惦记那个苍白着脸向她绽放微笑并伸出援手的女子。
春节就在这样一种浓重的阴郁气氛中来临,杜悦和夏楠回了各自的家。
在家七天匆匆晃过,因为家庭气氛的温暖,杜悦稍稍有点缓过来的感觉。当父母问及她的工作时,她大略说了一说,父母在担心之余,也不相信那些危言耸听的传闻。
“那么大一家公司呢,不可能这么容易倒闭的,你看咱们村头那间集体办的零件加工成,前些年就说要关门了,到现在还撑着呢丨” 父亲振振有词。
杜悦也很愿意相信父亲的论点,尽管她明白,世铭的前途不见得乐观。
节后重返公司,杜悦发觉又有什么新的变化已经在悄悄进行中了。
首先,是大厅里的办公人员那异于平常的表情,自从世铭出事以来,很多 人都在散布沮丧的言论,懒散在大厅四周随处可见,但是今天不—样,每个人 的脸上都布满紧张与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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