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无语,挂了电话,心里堵得慌。有些人就是这样,一点都觉察不出别人的为难,总是以自我为中心。
“麻烦你在前面那个街口放我下来。”我沮丧的嘱咐钟俊海。
“你怎么去接?”钟俊海诧异的问。
“打车过去。”
“反正我也没事,带你去吧,在哪里?”
我想想也好,省得我再动自己这只老爷腿了,于是告诉了他地址。
到了楼下,泊好车,老师家在五楼,我朝上望了望,不觉吸一口气。
“你在车里等我,我一个人上去就行了。”他说着,已经钻了出去。
我心里颇为感激,没想到他也和温静一样细心,不觉又在心里念叨了一遍,有友如此,夫复何求。
打了个电话给钢琴老师,说明情况,免得她不放人。
足足等了十分钟,才见钟俊海抱着那小子有说有笑的出了门洞。
他把凡凡塞到后座我的旁边,然后绕到前面上车。
“怎么这么久?”我不觉问。
凡凡揪着我的手套就笑嘻嘻的说:“叔叔和殷老师说个没完。”现在的孩子大概都早熟。
果然钟俊海头也不回道:“老师很漂亮。”
我冷哼了一声,花花公子的本性流露出来了。
“我在跟老师商量,能不能也上她那里报个名学琴,她很认真的看了我的手,说是棵好苗子。”
我将头扭向一边,轻轻嘟哝道:“还苗子呢,明明是根老草了。”
10 他的心里有另外一个人
晚上温静给我来了电话。
“秀妍,今天真对不起,都没玩痛快。”她的语气含着抱歉和一丝颓意,令我不忍。
“别这么说,我觉得挺好的。”我安慰她。
温静语气颇有些迟疑的说:“秀妍,我可能……真的会去深圳。”
我吃了一惊,“你想好了?”
温静不语。
半晌,我才喃喃的问:“是为了那个高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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