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治魂不守舍地回到家,小安已经在厨房忙开了,见他回来,立刻开心地招呼。
“长叔,今天怎么这么早!晚饭马上做好啦!”
长治没搭理她,一屁股坐进沙发,从烟盒里倒出残余的两根烟,抖抖地点上,用力抽了两口。
小安端着一海碗虾米汤出来,先被烟味呛得连连咳嗽,不满地嚷:“你不是答应戒烟了嘛!”
“嗯?哦——”长治回过神来,连忙在玻璃案几上揿灭了,手却不由自主伸向仅存的另一根。
小安拿抹布过来擦玻璃上的污迹,一边直拿眼觑他:“你有心事啊?”
长治没吭声,抬眼望了望她,才发现她似的:“你怎么在家?”
“今天学校开运动会,不用上课,又是周末,我就回来看看你喽——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
“……我没事。”长治郁郁地道。
“那开饭吧?”小安笑着问。
“好。”
扒拉着米饭,长治一点胃口都没有,小安问他话他也颠三倒四的。
“长叔,你到底怎么了嘛!”小安担心起来。
长治把碗一推:“不吃了,我出去一下。”
“去哪儿?”
长治抱起摩托车头盔,又拣起桌上的钥匙,想了想,还是告诉了小安:“袁雪被人绑架了,龙哥没什么说法,我不能看着她出事。”
小安惊呆:“小雪姐姐被人绑架?!哎,长叔,你,你上哪儿找她去?”
她追到门外,长治早已跨上摩托车,马达发出几声愤怒的吼声,一溜烟地消失了。36、
袁雪尽可能快地把扯开的布条接在一起,并预估了一下长度,感觉到一楼够呛,但如果能垂至二楼窗子处,或者再低一点,她可以直接往地面上跳,那个高度跳下去绝对死不了人,而且只要跳跃的姿势正确,她有把握可以不伤到脚,健全的双脚对逃跑来说至关重要。
她又检查了一下每个连接处的牢固度,感觉可以一试时,门口忽然传来窸窣的动静。她警觉地把床单塞进被子里,又将被子掖好,使床单条子完全覆盖在里面。
门吱呀一声响,老五一边打饱嗝一边走进来,显然刚进了食,他一踏进门就带来一股酒肉的味道。
“想得怎么样了?”他满面红光,斜着眼看袁雪,一脸淫亵。
袁雪克制住恶心,温和地解释:“一个小时还没到呢,五哥。”
老五扫了眼手表,嘿嘿一乐:“还差二十来分钟——你就这么肯定你会找出办法来?”
“肯定有办法的。”袁雪信誓旦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