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灵巧地转身,拽起静雯就要往门外冲,沙发上的小马哥杀猪似的嚎叫:“妈了个X的,敢撞老子,给我把门关起来,今天非把你皮扒了不可!”
眼见房门就要被关上,袁雪来不及跑过去,她眼锋一扫,见茶几上有个酒瓶子,立刻抄起来往关门的小子头上掷过去,准头差了点儿,瓶子擦着那家伙的脑袋飞过去,滴溜溜直冲门外,最后在走廊对面的墙上开了花。
袁雪根本无暇顾忌瓶子的去向,因为小马哥已经从沙发里爬起来,翻下去时,他的脸在茶几尖角上蹭了一下,淌下一条血痕,使他整张面庞看上去有点狰狞。
刚才的没面子让他像通电似的扑向袁雪,凭着悬殊的实力,不费多少力气就把袁雪按进了沙发。
袁雪哪肯就范,先是又抓又挠,后来手被控制住了,就改用脚踢,小马哥嘴里吐着脏话,格外亢奋地想征服这个疯狂反抗的女孩。
“袁雪!”静雯急得泪水直流,可她也被人控制住了,一点办法都没有。
门突然被“咚”地踢开,有人走进来:“都闹什么呢!小马,快他妈起来,老大来了!”
小马哥浑身震了一下,立刻松开袁雪起身。
袁雪身上的衣服已被撕扯得不象样,头发凌乱披散着,如同女鬼,她刚站稳脚跟,也不及整理下衣衫,不管不顾地往小马身上扑去,张口就咬在他肩膀上,鲜血立刻渗出。
小马痛得哇哇乱叫,等其他几人把袁雪从他身上拉开时,小马肩上那块肉几乎要掉下来。
“你个疯逼!你咬,我让你咬!”小马红着眼蹿上去要踢袁雪,被人及时拉住。
袁雪抬起手背抹了下嘴角的血迹,冷冷望着暴跳如雷的小马。
有人在低声训斥小马:“你他妈就不能消停点儿,跟个女人较劲,丢不丢人?”
一个高壮的身影随即闪进房间,板寸头,黑色弹力T恤,脖子里一条金灿灿的链子,脸上没有赘肉,但表情挺横,背手站在众人跟前,慵懒地问:“怎么回事?”
小马脸上和肩上都挂着袁雪留下的彩,恶人先告状地嚷:“大哥,你刚才也看见了,这婆娘跟疯狗似的乱咬,我……”
“啪”一掌冷不丁打在小马脸上,很干脆地关闭了他的音响,他摸着**辣的半边脸,再也不敢放半个屁。
“问你了么?”板寸头轻蔑地扫了他一眼,转头用下巴示意另一个肇事混混:“你说。”
“舒哥,是,是这样,”那混混心虚,口齿结结巴巴:“刚在大厅看,看表演,这娘们挡了我们视线,”他指指龙静雯:“马,马哥要她让开点,她,她不肯,还给我们白眼,所以……”
被称为舒哥的板寸头目光朝几人脸上一扫:“刚才那瓶子谁砸的?”
室内鸦雀无声,谁也不敢擅自答话。
袁雪微扬起头:“我。”
舒哥把视线投向她,上下打量了她几秒:“知道在我场子里惹事的后果吗?”
事到如今,袁雪知道是祸躲不过,索性把心一横:“有什么后果都我担着。但你们得把我朋友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