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君有请?”陆成材都有些诧异,忍不住看了看外头的天,然后瞄了眼林蓉的肚子,是他睡过劲儿,这是过了好几个月了吗?
“圣上突发恶疾,已经起不来身,尊圣人的意思,让主上即刻登基为新君。”阿徐干巴巴解释,因为太过仓促,新君殷明暄身边都还没来得及安排大伴呢,这才由着阿徐跑进跑出的。
陆成材不动声色皱了皱眉:“不知道陛下请我们夫妻前去,所谓何事?”
“不是坏事。”阿徐言简意赅道,并没有多解释。
问题是他也不知道呢,他也不是喜欢多话的人,能这么跟陆成材说,都是因为过去陆家的照顾了。
“那就走吧,总不至于这么快就兔死狗烹。”林蓉挑眉看着阿徐凉凉道,也没什么害怕的情绪,说话都比过去刻薄一点,她是孕妇,就是任性。
阿徐半点表示都无,只是在林蓉登上马车后,亲自架着马车仔细看着路,平稳进了皇城。
新君并没有占圣人的正阳殿,在与正阳殿相隔一座正和殿的对面正泰殿居住。
陆成材一进门便规规矩矩下跪给新君请安,林蓉扶着肚子慢悠悠往下蹲。
“行了,不必多礼,赐座。”殷明暄哭笑不得道,他看出来了,这陆家娘子不知道为何就是看他有点不顺眼啊。
可前几日夜里那场蛇困住成王的奇景,还叫他心有余悸呢,女郎嘛,能不招惹就不招惹,尤其是这种心眼不大还怀着身子的那种。
“这几日可有人前去扰你们的清净?”殷明暄笑着问,态度一如既往的温和,这些年的流亡生涯早就磨平了大荆战神那些棱角。
因为他继位的仓促,番邦使臣都还没走呢,正好可以留下朝贺新君登基,只是登基大典再忙也需要些时日。
当时圣人的大伴是去来福客栈传的旨意,新君可是从来福客栈走出去的,消息灵通些的也大概清楚新君是怎么进的宫,那还能不跟陆家赶紧交好?
毕竟是跟新君回话,陆成材接话很谨慎:“回陛下,内子怀着身子不方便待客,草民与妻弟忙于温书,倒是不曾见过客,住在客栈中的番邦使臣请见过几次,过后得知草民夫妇不方便,便没再打扰。”
“如此甚好,你和林家小郎的课业学得如何了?”殷明暄颇为感兴趣地问道,“朕登基后,必定是要加开恩科的,今岁你若是能过了院试,明年许是可以试试乡试,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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