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夏望着急问道:“外公怎么了?”
“唉,他耳朵不灵,还老花眼了,硬是不听人劝,要开三轮车上路,结果翻田里头,手和脚骨折不少,现在躺医院里痛得动不了。”
“夏望啊,你赶紧回来看看你外公吧。”卢蕙芝又说。
陈夏望面露为难,没有一口答应。
林冬笙扯了扯他的衣角,点头。
陈夏望叹口气,对卢蕙萍说:“我尽快回去。”
通话结束。
林冬笙见他愁眉不展,就说道:“你先回去,我也好久没去你家乡那边了,等我这几天去完墓园,就去乡下找你。”
她除夕到大年初四都在邶市过,晚上到墓园陪钟绘雪,这已经是多年不变的事。
“还坐着干什么,赶紧收拾东西吧。”林冬笙哄他,“过几天你就能将我的新身份介绍给他们认识。”
陈夏望想陪她去墓园,但目前哪边事情更为紧急显而易见。
他知道她说的是最优选择,可他总有种心慌不安感,难以言喻,又毫无根据。
林冬笙干脆起身,拿过行李箱帮他装好东西。
“放心吧,我去个墓园能有什么事?倒是你不去看看阿爷的情况,恐怕担忧得连饭都吃不下。”
陈夏望工作三年,攒下不少钱,为了出行方便,买了一辆小车,他们这次开车回的邶市。
所以他现在也不用抢车票回乡下,可以直接开车回去。
“路上开车小心,累了就先找地方停下休息。”林冬笙说。
陈夏望吻了吻她的额头,又被林冬笙连亲带哄才开车离开。
直至车尾灯消失在视线内,林冬笙才回酒店楼上。
*
乡下大多是小诊所,但没什么正规的大医院。
卢蕙萍送老爷子到市里的医院医治。
陈夏望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到。
病房里,老爷子躺在病床上睡觉,手上吊着针,左脚打上石膏,整个人又苍老不少,带有一种病气和老人独有的气息。
陈夏望很熟悉,瞬间想到曾经病在床榻的爷爷。
卢蕙萍不在,谢杨杰低头玩手机,谢兰恬捅他一下:“见人来了也不知道打声招呼。”
谢杨杰才抬起头说:“表哥。”
谢杨杰刚上高中,长高不少,性格还存留被溺爱长大的蛮横。
陈夏望应了声,问:“外公现在情况怎么样?”
谢兰恬叹口气:“不太好。”
没过多久,卢蕙萍拎保温盒进来,看见陈夏望,欣慰点头:“你来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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