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会儿。”
林冬笙不信,见他精神抖擞,话锋一转,问:“你今早几点起?”
“六点多。”陈夏望如实说。
林冬笙先进卫生间洗漱,出来后想起一件事:“你今天不上课?”
陈夏望:“要上,舍友帮点到。”
在学校时,林冬笙自己都是逃课大户,也没资格评价陈夏望这一点。
等林冬笙吃完东西,陈夏望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学校?”
“先找个校内房住吧。”林冬笙说。
她休学快一年,基本与外界断绝联系,自然没去缴纳新一年的学费和住宿费,她的床位应该安排给了别人,就算还留着,她也暂时不想回宿舍住。
在大学,很多事情都以宿舍为单位,同一屋檐下,不可避免会被询问她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而她不想提及,只想和人保持距离。
淅池大学周围有民房,但设施不完善,住得也不安全,住校内的话,一来上课方便,二来有保安轮值。
只是校内房源紧缺,因为学校里面的居民房十栋不到,都是学校分给教职工的,有些教职工不住那老旧的房子,就出租给学生。
林冬笙去租房,还真租不到。
陈夏望去请莫教授在教职工的圈子里帮忙打听,还有没有闲置的校内房待出租。
莫教授有些意外,他认为陈夏望不像是会闹宿舍矛盾的人,便问:“你要搬出宿舍住?为什么?”
“不是我。”陈夏望说,“我有个朋友特别需要,麻烦教授帮我问问消息。”
陈夏望在他心里是个勤奋诚恳的学生,莫教授没再深问,对于一心想栽培的门生,莫老很是信任,也自然愿意帮个小忙。
“我有套空房,三室两厅带厨卫阳台。”莫老说,“只是好几年没住,恐怕里面的条件不太好。”
“没关系,谢谢教授。”
校内套房平均四五千整租一个月,莫老本想说反正也不住,随便收个一两千意思意思就算了,学生也不容易,但在陈夏望的坚持下,莫老只好说收四千整租一个月。
陈夏望拿到钥匙,去看房。
打开门先被呛一口灰尘,地板也积了厚厚一层灰,墙壁掉粉,天花板集结蛛网,窗是七八十年代掉漆的铁绿窗户,从厨房到客厅没有一盏灯是能亮的,厕所还堵着,小黑虫遍地爬。
床板发霉,木柜发臭。
陈夏望转完一圈,心里打定计划,先找师傅上门通下水道。而后他买来各种工具材料,亲手换灯,修热水器,装新门,再给窗户安上纱网。
他还把床和烂掉的木柜丢掉,购置新的木柜桌椅和新床及松软的床垫。
最后清理蛛网,地板拖了五次才干净,墙面贴上淡蓝色墙纸。
他还将里里外外都消毒擦干净。
挂上新窗帘,摆上装饰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