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望他爷爷连夜去找高僧开光庇佑,那条绳是他爷爷亲手给他系上的。
——他爷爷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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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潮来袭,接连两夜下着大雨,雨水敲打玻璃,留下斑驳水痕,模糊外面的夜幕。
林冬笙盯着脚腕的红绳发呆。
“陈夏望。”
正在接热水的陈夏望闻声手一颤,被烫水浇了半个手。
他不着痕迹地把杯子放下,将烫红的手背至身后,走近她。
时隔太久,才听到她叫他一声名字。
一时间,他有些分不清,到底是手更烫,还是心更烫。
他克制不住地,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小心翼翼地望向她,不确定地问:“刚才是在叫我吗?”
“我想抽烟。”
林冬笙太久没说话,嗓音涩哑,语调缓慢。
“好。”
陈夏望答应。
没劝她这时候不宜抽烟,好似只要她开口说想要,他都会答应。
她可以任性,也本该任性的。
不管好的坏的,他愿为她的骄纵付出所有,只要她想。
陈夏望去买烟。
等他回来时,林冬笙还是一动不动地坐着发呆。
他将烟地给她。
林冬笙动作迟钝地伸手接过。
外面下着大雨,他撑伞,身上仍旧湿了不少,灰蓝色卫衣上有深一块浅一块的水痕。
但烟盒上没有一丁点水珠。
林冬笙看了眼商标,就知道陈夏望买了店里最贵最好的烟,也是她以前常抽的牌子。
“这里不让抽。”她说。
陈夏望想了想,说:“去下面?”
“嗯。”
外面是有些冷的,陈夏望怕她着凉,细致小心地给她裹上一件长款黑色挡风衣。
“我……我可以背你吗?”
陈夏望像之前一样征求她的意见,但这回局促在原地,没有主动上前碰她。
她对外界有感知,意识也清晰的话,应该是会拒绝他的。
她讨厌他,有选择的余地,自然不想被他触碰。
可他还是忍不住冒出一点零星期许,轻声问:“那如果你走累了,或者觉得力气不够用的时候……我、我走路很稳,力气算大,上下楼梯也会小心,你要是愿意的话——”
替代回答的是柔软的身体靠上他的后背。
陈夏望心头一颤,差点连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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