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辰顿了一下,然后不熟练地编着谎言:“昨晚一个朋友……失恋了,非拉着我去喝酒,我们都喝多了,就宿在了外面。”
江母自然看出他在紧张,不过一向知道儿子品格的她只把这份紧张看作是他第一次夜不归宿担心被她批评的慌乱,并没有往更深处想。
而且江郁辰这话严格意义上也没有说谎,只是省去了那个“朋友”是慕瑶的事实而已,半真半假反倒是不容易令人怀疑。
江母果然不曾怀疑:“难怪一身酒气,小年轻就是喜欢为这些情情爱爱疯狂,昨晚恐怕喝了不少,你赶紧上去洗洗,然后下来吃点东西。”
“好。”江郁辰暗松一口气。
江郁雪把她哥上上下下打量个遍,终于注意到了有什么不同:“哥,你昨天穿出去的那件外套呢?”
昨天还是一整套西装革履的,今天怎么上身就剩一件白衬衫了。
江郁辰差点结巴:“被……被我朋友吐脏了。”
很合理的一个理由。
江母心疼儿子,拦住了女儿继续问下去:“行了,让你哥先去洗洗,阿姨,麻烦你煮一碗醒酒汤过来。”
江家的保姆立马应下。
江郁辰终于得以喘气,赶紧往楼上自己的房间走。
江郁雪在她哥经过餐桌时隐约嗅到了一股熟悉的玫瑰香味,可再仔细去闻时,那道香味又消失了,只嗅到一鼻子的酒味。
她嫌弃地捏了捏鼻子,顿时就不关心她哥的事了。反正昨晚总不可能跟哪个女人鬼混去了,她便不再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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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洗干净的衣服给江郁辰寄过去后,慕瑶又晾了他好几天。
这几天慕瑶忙的不得了,她又是忙着收购一些散户手里的慕氏股份,又是忙着购入一些想要变现跑路的股东股份。
慕父去世的这一年,慕氏的营业额果然直线下降,又加上产品一直没有推陈出新,慕氏明晃晃地已经在走下坡路。
有些不看好慕氏未来发展的投资人们便已经想着早点止损,及时抛掉手里的股票跑路了。
正好慕瑶抓着这个机会,低价收购了不少股份,加上她原有的25%,现在她手里一共控制着慕氏40%的股份。
虽然还没到一半绝对控股的程度,但这个数字显然已经很高,超过了任何一个大股东。
凭着这些股份,她本可以直接去慕氏叫板老股东们,让他们让出CEO的位子,但她不会那么蠢地给自己树敌,甚至,在瞒着慕劲的情况下,慕瑶已经悄悄和大部分股东私下见了面。
他们达成了一个协议。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①。只要有利可图,慕瑶根本不担心这些股东会拒绝,更何况,她的手里除了股份外,还有已经无法计数的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