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芫已经转身要离开,听到这句话停住脚步。
孙总一看这架势,恨不得把羽毛捡起来塞到妹妹的嘴里。
温芫看向站在原地,还是一脸不忿的名媛,缓缓开口:“我记得你们家做的是男装。这么说来,你们的客户群体大多是男性。”
孙总见她扯到自家业务范围上,心里警铃大作,刚想说点什么,就听温芫声音淡淡:“靠赚男人钱发家的公司,却在公开场合对男性品头论足,发表身体羞辱、残疾歧视、厌男言论。”
她眼神瞥向一旁早就不知什么时候转过来的摄影机和记者,语气很平静:“这吃相也真够难看的。”
孙总脑袋嗡的一声。
这些年来,全球各地的男权运动进行得如火如荼,而他们公司当初就是蹭男权这杆大旗才得到了男权拥护者的支持。
结果今天被爆出发表羞辱男性的言论,对方还是个残障人士……
她几乎想当场不管不顾地怒骂自己没脑子的妹妹,那蒋枫晚是你能碰的吗?!
男权,残障人士,简直是他妈叠BUFF!
温芫再懒得理这出闹剧,不顾身后孙总卑微唤她,转身离去。
蒋枫晚在远处坐着,看到她过来露出一个笑容。
“你完了。”他带着戏谑语气说:“替男人说话,你这吃软饭的罪名要落地了。”
“这算什么。”
温芫拿过他手边的香槟啜饮一口。
这要是在原世界,她替男人打抱不平,跟别的女性发生冲突,还有更难听的字眼形容。
叫什么来着?拜吊癌?
温芫嗤笑:“我讨厌的不是某个性别,而是脑残。”
不懂得尊重别人,对人品头论足、言语下流,不是脑残是什么?
脑残不属于男人也不属于女人,脑残只是脑残。
可蒋枫晚明显没听她说话,他看着落了淡淡唇印的杯子,想说这杯不是无主的,而是他喝过的。
但最终他什么也没说,温芫短暂停留后离开,他若有所思地拿过她的杯子端详一会。
到底没做出来贴着她的唇印喝酒的猥琐举动。
宴会结束后,温芫送他回了家。
她没立刻离开,而是搀着蒋枫晚上了楼。
虽然恢复了,但他的腿毕竟长时间没有经历过这样站立,此刻还是有些吃不消。
站在家里的电梯中时,蒋枫晚垂眼瞥了扶手一眼,可还是半倚在温芫身上。
当然他这点重量,对于温芫也不值一提。
温芫也就没在意,搀着他出了电梯往房间走,也没安慰。
帮他治疗时她就说过,这是个长期过程。不可能一蹴而就,所以蒋枫晚也接受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