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艺人:“……”
大师兄,你说这话我可就尿不出来了啊。
温芫跟杨景文一起进了包厢,外面横肉男带着保镖们瑟瑟发抖。明明一脸血,却不敢去医院,也不敢处置,鹌鹑似地在门口罚站。
一进门,温芫就看到坐在主位上的红发女人。
杨景黛抬眼看她,眉眼一如既往地没点人气儿:“怎么了?”
没寒暄,语气平常得像是俩人昨天刚碰过头。
可实际上,她们上一次见面也是在丁英芬寿宴那次。
温芫一边自顾自坐下,一边头也没抬地回答:“跟我碰瓷儿呢。”
杨景黛没再说话。
两个一样出色又冷淡的女人,却丝毫不让人觉得相似。
观察,是坐到她们这个位置的人的本能。
温芫瞥了杨景黛一眼,就察觉到她的气势比上次见面还要足,带着凛冽的杀伐之气。
看来被丁家磋磨也不无好处,至少这块磨刀石将杨景黛打磨得更加锋利了。
可杨景黛看温芫,却又是另一种感觉。
她倒是收敛了一些带着凉意的尖锐感。如果一年前的温芫是一把向上的刀锋,急于披荆斩棘,现在的温芫更像是下沉了。
不是堕落的下沉,而是一种沉淀。她变得更加沉稳,像是累积了一定经验的猎人,而不是当初那个锋芒外露的……
新手。
但这种感觉并不是说她磨平了棱角、变得更加圆滑,实际上,现在的温芫比过去还让人感到心惊。
如果说曾经的她是一匹处处江湖、磨牙吮血的幼狼,现在的她已经有了狼王的雏形了。
渊渟岳峙,更沉稳,也更……危险。
杨景黛垂下眼,有些感叹她这一年多的变化。
她在心里发出了一句不很合宜的感叹——后生可畏。
杨景黛没有再问外面那人的意思,只简单解释对方身份:“是一个远亲,开了个娱乐公司。”
服务生给温芫上了碗筷,又倒好煎茶。
温芫举起茶杯,声音被热气腾腾地拢住,有点含糊:“多远?”
“挺远的。”
杨景文接话,他个子高,臂展也宽,伸手把刺身船往温芫那边推了推。
温芫夹了片鱼,很随意地回答:“被我揍了一顿。”
杨景黛也没当回事:“唔。你自便。”
隔音虽然很好,但毕竟男人就站在外面,听到这对话,内心除了复杂就是震惊。
这女的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