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些“货物”,也是经过同样的流程来到了这里。
至于追溯源头……要真能追溯到,这买卖也不可能干这么久了。
唯一的机会,就是对方猜不到有沈旬这种配药大师存在,他们好歹能从受害者嘴里掏出点信息。
……尤其这受害者本来还是来调查的。
温芫见也问不出什么,就指挥侍者把箱子搬进来就让他们离开了。
她看着地上封得严严实实的大箱子,伸手敲了敲,全无动静。
就是不知道这群人会不会有些什么恶趣味,给人穿些奇怪的衣服。温芫转身看二位少爷:“你们来拆,我先回避。”
她可不想在被害人的心理阴影中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说完温芫转身回到大落地窗前,垂视光线变暗,在夜色中显得有些柔和的大船。
身后的沈旬骂了句“我靠”,也不知道两个人是开到了兔子的盲盒,还是受害者真的被穿了奇装异服。温芫问:“怎么了?”
“难怪没声音,”
池靛声音很沉,带着怒意,少见地爆了粗口:“这他妈是人做得出来的?”
温芫皱眉,刚想说话,忽然发现外面太黑,眼前的玻璃像镜子一样反着光。
虽然多层玻璃的反光并没有十分清晰,但她看到池靛正抱着一个被折成个奇怪姿势的人出箱子。
受害人嘴里,似乎还被塞了东西。
温芫眼皮微微一抽,迅速把眼神移开——大约是买家大多有些猎奇的嗜好,所以卖家投其所好。
身后窸窸窣窣,是池靛和沈旬在解绳子和束缚。等沈旬说“好了”的时候,已经是两分钟过去。
温芫回身,看到被放在沙发上、被二人套上浴袍的受害者,还是忍不住涌起一阵怒意。
男孩瞧着比盛雁临年纪还小些,约莫只有十五六。
温芫当初秉承着能救一个是一个的准则,年龄上并没有限制。她看着明显没成年的孩子,眼中闪过杀意。
孩子处在半昏迷状态,脸上是不正常的潮红。虽然被二人打理好,可从皮肤上勒出的红印,可以看出遭受了什么。
沈旬伸手扒开他的眼皮,没看到眼球,只有一片没血色的眼白。他仔细观察了一会,皱眉抬头:“药物反应。”
温芫深吸一口气:“你东西都带来了?尽快解吧。”
按理说配药需要实验室和精准计量,可这一步在金珊瑚就做过了。沈旬为了备不时之需,特地在岛上配好了几十种基础制剂。
为了防止被查,当然做好了伪装。
反正他身份就是医生,加上温芫和时晴的钞能力,这药箱就顺利地通过了安检。
沈旬开始配药,那边池靛又去开另一个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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