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芫被他问得有些莫名其妙:“当然啊。”
“只有你才知道我想要什么。”
她微微笑了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傻问题:“最懂我的不是你吗?”
因为,你就是我啊。
温芫神态自然地说完这句话,却见池靛眼中闪过一道惊人的亮光。
像是闪电撕开乌云,也像是迷雾中骤现灯塔。
阴霾散去,池靛的眼中露出明亮星光:“你说的对。”
他没什么好自卑的,因为他就是她……
看轻自己,就是对她的藐视。
温芫有些发愣,下一秒,背后忽然被什么东西勒住,把她带得往前一靠,忙抬手撑住池靛的胸口。
手掌下的身体年轻紧实,劲瘦的肌肉充满力量感。
空旷书房中,身姿颀长的男人靠坐在工作台上。他姿态放松,微微后仰,长腿踩在地上。手臂微微张开,皮尺在指尖缠绕,有种莫名的色气。
纤细娇小的女人身体前倾,全身的重量都落在他胸前,正抬头看他。皮尺从她身后绕过来,将她压在他怀里。
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拥抱的萌芽形态,池靛垂眼看温芫,眼中满是笑意:“得快点开始了。”
温芫凝神看他,忽然觉得他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硬要说,是种如释重负的舒展。
如果说之前的池靛像是从海洋深处浮现的海之子,现在他就变成了海面上的夜雾,更加轻盈,也更加自由,没有束缚。
温芫弯起眼睛:“好。”
三天后的晚上,阿晟开着车把温芫送到请柬上的地点。
阿晟下车,为温芫打开车门:“温小姐,我在外面等你。”
温芫点点头,从身旁拿起半面面具戴上。
她发现面具是金珊瑚岛上的某种文化图腾,不论是街边小店,还是前阵子的庆典,到处都有面具的影子。
当初戴安·卡瑞第一次邀请她时,还特地提醒要她戴面具。而主教的请柬背后也印着面具,所以温芫随手在街边买了一个。
半边太阳半边月亮,似乎是某种自然崇拜。
果然,门口的侍者也都戴着面具,见到她前来立刻恭敬拉开大门。
温芫一进来,所有人都静了静。
不得不说,她实在是很夺目。不说那头鸦羽般的黑发,她玲珑的身段和玉瓷般无瑕的肌肤已经夺取了众人的目光。
……毕竟,他们每个人都曾经看着这引人遐想的身躯裹着一身血腥,带着地狱使者般的杀气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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