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芫当然没有丝毫闪避,就听到他悦耳的低沉声音响起:“时间快要到了。”
顺着他的眼神,温芫就看到外面停着的豪华轿车。
她抿了抿唇:“我送你过去。”
告别了Rick,温芫和丁麓一起上了车。
汽车的尾灯消失在夜色中后,Rick还若有所思地看着它离去的方向。
他轻轻笑了笑,抬手捋起额发,食指上的日长石戒指在灯光下如同包裹了夕阳的碎片,闪闪发光。
温芫和丁麓坐在后排,两个人都没说话。
窗外馥郁的花香被晚风卷入车中,温芫抬手捉住一枚花瓣,莫名起了些幼稚的心思。
她把花瓣放在丁麓肩上,他在落入车窗的柔和光线中对她微微一笑。
温芫默了默,忽然认真地说:“我一点都不担心你。”
丁麓愣了愣,温芫继续说:“我相信你。”
“所以,也不用担心我。”
丁麓垂下长睫,遮住夜空般的双眼。
他看着眼前人的淡色唇瓣,忽然涌起一种冲动。
但他忍住了,他知道现在的自己还做不到。
丁麓的手掌在温芫手边握成拳,像是在对她说,也像是对自己:“再等等。”
温芫侧着身子懒懒地对他笑了笑,靠在靠背上。
保镖在前排出声:“少爷,到了……嗯?”
他皱眉看向前方:“那是阿晟?”
温芫下了车,果然面前站着几个人。
除了保镖和阿晟,还有怒气蓬勃的时晴和……
池靛。
时晴在看到丁麓的瞬间,漂亮的眼睛瞬间瞪圆,随即一脚跺在了阿晟脚上,咬牙切齿:“我、就、知、道!”
阿晟没敢喊出声,抱着脚蹦到一边。
时晴疾步走来,怒火中烧:“好呀,我们这打完架你想起来扫堂腿了!你来干嘛?丁梦还不够你焦头烂额的?”
丁麓虽然把风度和贵气刻在了骨子里,但厌女症注定他不会对女人有什么好气。他斜睨时晴:“帮不上忙的二世祖似乎没什么立场说我。”
嗷嗷嗷,时晴快要咬人了。
她再转向温芫,川剧变脸似的满眼委屈:“小芫,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好下午要跟我们一起,怎么可以爽约,跟这货单独出去?!”
温芫心虚地移开视线,却不意与一双浅淡的双眸对上了。
池靛一反常态地没有上前,站在略远的地方看着他们。
他表情很淡,几近漠然。也没有避开她的视线,只隔着夜风与她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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