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鱼群疾速游过,温芫吓了一跳。潜水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要碰触海洋生物,毕竟很多有剧毒。
等回过神时,她才发现自己双臂正环着男人的背,两个人的胸口紧紧贴在一起,温芫甚至能感觉到急剧的心跳。
是自己的吗?温芫眨眨眼,还是他的?
男人这次真的僵住了。想念的人就在自己怀里,她纤细的腰被自己紧紧箍在怀中。
剩下那句不敢写,问就是怕又要被锁。
温芫近在咫尺地对他绽放了一个略显柔软的笑容。
深蓝色的背景下,她像是一只满是魅惑的海妖,想要引诱高贵的神之子与她一起堕落,坠入深黑的海底。
两个人相携浮上水面,破水而出。没等上岸,男人就伸手掀下蛙镜和呼吸管,露出一张矜贵冷傲的俊美面容。
温芫也漂浮在水面上。她摘下蛙镜,微微理了理他被水浸湿的黑发,小心翼翼地避免碰到他的皮肤:“你怎么来了?”
她的手还放在他肩上,近距离看着他被打湿的长长睫毛。它们一簇一簇的,像是墨色的花在绽放。
丁麓檀黑色的漂亮眼睛凝在她脸上,一只手托着她的腰,嘴唇殷红,蒙着水泽:“阿晟说这边出事了。”
那是国内凌晨时分,他在公司听到这消息,立刻把所有事情扔下赶了过来。
谁知道路上遇到雷暴,飞机迫降在了玫瑰国边境。
丁麓心急如焚,实在没法在原地等着,就决定带人开着车纵跨整个玫瑰国来达利亚,再转船到金珊瑚。
好在车开了几个小时,那边就传来了温芫平安无事的消息。
车队这会儿才慢了下来。其实保镖们都心惊胆战的,之前他们都是冒着暴雨开车,实在很不安全。
可面对少爷的低气压,谁敢说什么?
丁麓松了一口气,终于也有心思睡觉了——他已经近四十个小时没合眼了。
等到了金珊瑚,跟阿晟联络后,他就来了这片海滩找温芫。
温芫失笑:“我都不知道你会潜水。”
两个人说着话上了岸。温芫有些可惜地看着丁麓的身影绕到礁石后换衣服,得他莫名的眼神:“怎么了?”
温芫惋惜:“脱了这一身,又没法碰你了。”
丁麓正在礁石后解开鲨鱼皮,闻言手微微一顿。
他的厌女症还没治好,今天这样隔着衣服接触已经是极限了。
这还是对象是温芫的情况下。
如果是其他人,别说这种程度,光是碰到头发都会让他瞬间抓狂。
丁麓很快从失态中猛醒,继续换衣服。
他闷声回答:“我在治疗了。”
说完这话,他自己脸先红了。
这话说得,就好像告诉温芫自己在为和她肌肤接触努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