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子衫抹眼泪:“我也想啊,可是现在……我钱全都没了,他也跟人跑了,不继续挣钱,能怎么办?我爸妈也老了……”
她呜咽的声音叫人心酸,温芫却思索几秒,说:“把你电话给我,我可能可以给你一份工作。”
……
格子衫走了,被魏韧带回去了。跟着警察,总不会露宿街头。
至于黑人家的电脑……反正也没有什么商业机密,又没人告,口头教育一下就得了。
温芫也放心地站起身。
时雨却把她按了回去,转头在桥边转悠了一圈回来,手里提着两只鞋。
温芫先是一愣,随即哭笑不得——原来刚才救人时,把那双小拖鞋跑掉了。
亏她居然一直没发现,赤着脚在路边坐了半天。
她叹口气,刚要接过,时雨却轻巧地避开她的手。
温芫不明就里地抬头看他。
前几次见时雨,他前额都垂着刘海,有种小奶狗的鲜嫩。但今天为了搭配正装,他刘海梳起,露出前额。
温芫拄着下巴看他,莫名想起原世界里的古代小说中,未婚女子“开脸”后会从以前青涩懵懂的样子变得光彩照人起来。
此时此刻,虽然完全是两码事,可她看时雨就带上了一种类似“开脸”的BUFF。
区别大概就是一朵花从含苞到盛放的差异。
时雨被她看得莫名其妙:“怎么了?”
“嗯,总觉得你今天……”
温芫在脑子里搜刮了半天也没想出适合的词,最终语死早地冒出一个:“……光彩照人?”
时雨错愕,随即大笑。
他以一种类似单膝跪地的姿势蹲下身,把拖鞋放在温芫面前,再伸手轻轻托起她的脚踝。
女人的脚很小,瘦却不露青筋,趾甲带了粉色偏光,泛着珍珠的光泽。时雨不怎么讲究地直接用手拂去温芫脚上的浮土,为她把两只鞋穿好。
他抬眼,就看到温芫若有所思的目光。
时雨歪了歪头:“怎么了?”
温芫回答:“没什么。只是,你好像跟别人不一样。”
这个世界可是女尊世界,这样对待女性的男人的确很少。大众的观点是,男人应该含蓄被动,女人才是主动索取和追逐的一方。
时雨这种行为,在温芫的原世界正常,甚至是会让人觉得很绅士的。可在这里……恐怕会被扣上“媚女”的帽子。
但时雨却无所谓地站起身,大大方方地伸手把温芫也拉了起来:“我不需要跟别人一样。”
也许是因为在西方长大,加上性子也随意,他似乎没那么在意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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