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边交割清楚——不提韩宋是多家机构的VIP,有24*7的贵宾权限。两人交易的资产大多是海外项目,时间上也很方便。
两人交割清楚,身旁一直恭谨侍立的酒店侍者才从某个角落拿出摄像机。
韩宋看得眼角直抽抽,这还真是谨小慎微。这酒店是姓丁的,那到底是谁对她这么严防死守,答案不言而喻。
想想,过了今夜,丁麓再也不是被丁梦禁锢的金丝雀,而是手握权势、正式登上丁氏决策桌的一份子,韩宋心里一部分幸灾乐祸丁梦这个难姐难妹,一部分遗憾。
啧,看来是没机会尝尝他的味道了。
温芫是不知道韩宋龌龊心思,她内心感叹现代社会的便捷。好几百亿的生意,居然不到一个小时就都到位了。
兜里有了钱,踏实多了。
温芫站起身,对韩宋微笑:“很愉快,期待下次合作。”
韩宋:……重新定义了“合作”。
她拂袖而去,温芫也准备撤了。侍者悄无声息地走上前,半跪在地上,为温芫放下一双精致的硬底刺绣拖鞋。
“少爷嘱咐的,怕您高跟鞋穿得太累。”
温芫看着与她礼服颜色一致的丝缎拖鞋,忍不住微笑。
她今晚是可以在VVIP休息的,但还是下了楼,准备回到自己的地方。
此时已经是午夜,一层的宴厅已经熄灯落锁。温芫穿过灯火通明的大堂,刚要走出大门,忽然心有所感地向一旁的罗马柱旁看去。
盛雁鸣。
他刚把手机从耳朵上拿下来,脸上表情很难形容。
就像是深秋被暴雨打落的一片残叶,浸在脏污冰冷的泥水中。
他无意识地抬眼,正看到了温芫。
这副模样的盛雁鸣让温芫顿了顿,但她还没以德报怨到同情他。于是只是站在原地,看着盛雁鸣一步步向她走来。
盛雁鸣站在她眼前,眼神十分晦涩,让人难以读懂。他声音很低,沙哑:“我愿意跟你离婚,但是有个条件。”
温芫没开口,示意他说下去。
盛雁鸣低下头,灯光的阴影使他眉眼间落了淡淡阴翳:“……后天是雁临的成人礼。”
他抬头,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说话也流利了些:“你来参加成人礼,我就把签好的离婚协议给你。”
温芫静静地看着他,看到盛雁鸣开始有些忐忑了,她开口:“好。”
盛雁鸣紧绷的神情瞬间放松了下来:“我把时间发给你。”
温芫看了他一眼,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转身离去。
她已经走出去几步了,忽然盛雁鸣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温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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