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芫好笑地看着他,扬了扬刚才被她抓在手里的离婚申请书:“想得美。这不是跟你们商量,是通知。”
说着,她把离婚申请书劈头盖脸砸向盛雁鸣。
男人侧颈暴起青筋,腮上咬肌鼓起,从牙缝里咬出一句:“就因为傍上了丁麓?”
温芫歪了歪头,有些新奇地看着他。
一旁的于震却是跳着脚骂了起来:“雁鸣都告诉我们了,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结了婚还勾三搭四,你——”
“你以为丁家少爷真看上你了?”
盛敏的声音阴恻恻地:“你一个赘妻,未免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她捂着脸,一双眼阴沉,望向温芫:“狗肚子里装不下二两香油,不过是被使唤办了点小事,尾巴就翘起来了?狗仗人势的东西!”
温芫看着盛敏,忽地笑了。
她的笑容非常漂亮,像是在幽夜盛放的白色花朵。
美丽,又带着一丝寒意。
温芫直起身子,一脸怜悯地问:“盛雁鸣没告诉你,我收到了基金会周年庆的请柬?”
在场几个人都是一窒,盛敏瞪大眼:“什么?你……怎么可能……”
被丁麓当狗用个一两次,跟被接纳进入基金会……这可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啊!
盛敏难以置信,连他们家都没有资格,这废物是怎么做到的?
温芫居看着脸色各异的几人:“骂我狗仗人势……”
她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也好。”
温芫收回纤细的美腿。居高临下的角度,她的脸逆着光,显得一双淡漠的眼睛格外清晰:“你们这群疯狗,想仗人势不知道想了多久,都找不到门路。”
珊瑚粉的嘴角勾起一抹讽笑,凉薄而艳丽:“还以为别人也需要像你们一样摇尾巴?”
说罢,温芫转身,几步从茶几上走下。
七厘米的细高跟踩在脚下,如履平地,她径直朝门外走去。
这破地方,真是一分钟都不想多呆。
没人拦她,盛敏还处在温芫居然受邀去基金会庆典的震惊中,她瞪圆眼睛看向身旁盛雁鸣。
盛雁鸣的手紧了紧。眼神中一团阴森森的怒气,盯着温芫窈窕的背影,嘴唇紧紧抿着。
“早点签了离婚协议,你好我也好。”
大门打开,夏夜虫鸣声中,女人的声线也显出几分虚幻,飘到盛家众人耳中。
“只要签了,那么过去的事情,我可以当没发生。否则……”
她在昏暗的光线中回头,语气轻飘飘的:“我忍耐力很差,建议你们不要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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