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歌不想搭理他,用被子盖住脑袋,侧着身子背对着他。
雷德攥紧拳头,眼睛成了血红色,整个人暴躁又阴森。
“你看光了我的身体,夺走我的初吻,偷了我的心......你不能赶我走......”
“你也看了我的身体。”
慕歌声音烦躁,说出来的话毫不留情:
“我没想过吻你,是你自己强吻我。至于你的心,你可以收回去,我不要。”
雷德气得头发都要炸起来了:
“心都放出去了,怎么可能再收回来?”
“你不能这样不公平......”
“我从没在意过你之前的事情,你对那个人那么好,为什么对我这样冷酷?”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底深处总是划过惆怅。
她在想谁?
她在惆怅什么?
雷德一开始不知道,但后来看到慕歌床头抽屉里的一张男人的画像,瞬间明白了她心里的那个男人是谁。
雷德站起来,看装死的慕歌,掀开被子爬上床死死地抱住她。
“我知道你喜欢你心里的那个男人,我不在意......但你可不可以对我公平一点,我们也有共同的回忆......”
慕歌挣扎不开腰间的手,气得脸都红了:
“你又这样?人渣败类......”
“我没有喜欢的人,就算有也不关你的事!”
“我为什么要对你公平?我根本不喜欢你,这段时间的梦,不过是梦,梦醒了都没了,你到底为什么喜欢我?”
“一个人格健全,思想正常的人,怎么可能会在短短半个月内喜欢上一个陌生人?”
“我又不是贱,喜欢你这样处处防备又引诱我的男人......”
“你能不能听懂人话?你问问你自己的心,到底是真的喜欢我,还是别有目的?”
“神经病,你放开......你怎么又有反应了,你恶不恶心?”
“......”
两人大吵了一架,把这半个月来心里的郁气全部发泄出来。
幸好病房隔音不错,外边的人听不到里面的声音,不然进来看到两人死死抱在一起吵架的模样,肯定怀疑人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慕歌和他吵得没了力气,干脆闭上眼休息。
雷德不敢再做一些“渣滓”的事情,只能在背后抱着她,翻来覆去地说:
“我不觉得我有错,我就是有病,我不是正常人。”
“可是主让我们相遇,注定我会爱上你。”
“我有病,我知道我有病,我不好,我也知道自己不好......”
“可我也没做过特别冒犯你的事情,过去的半个月里,我从未动过你。”
“这难道不能说明我的基本教养吗?”
“中国有句话,叫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知错了,也改了,你为什么不原谅我,你们中国人不是都很宽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