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绝对不包庇一个破坏社会经济的罪人。”来围观的一个知青大声的一喊。
他刚来那会,是夏老天太负责所有知青的饭菜,给他们都是糟鱼烂叶子,把应该给他们的饭菜全扣下来了,这事他可记得清楚。
“对,绝对不包庇一个醉人!”
“不能包庇!”
老支书一看压不住了,直接发话:“都给我带大队仓库里去,啥时候说出来啥时候放出来。”
这夏老太太和王家老婆子就被一人架着一胳膊,又拉又推到大队仓库了。
还没点灯进行严加拷问呐,王家的俩儿子怕自个娘受苦,麻溜的跑过来,把这事全告诉了老支书。
老支书气的,拿着烟杆子一人敲了一杆子。
谁都想自家过的好点,给自己存点粮,所以对于有些事,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这事不是私藏点地瓜叶子、烂菜叶子的小事情,而是一颗能换一袋富强粉的珍珠。
老支书上次开会的时候,可是接到了通知,有什么珍贵的海边产物要上报,这可是对全队都有光荣的好事。
一颗黑珍珠交上去,不仅夏河村能被里能重视,说不定还能奖励一艘铁皮船。
“一个个不争气的!”老支书气的狠拍桌子。
这事不能闹大,又不能不罚,闹大了对村里没好处,不闹又平复不了民愤。
“今天晚上都给我挨□□!”
夏贝知道这事的时候,夏老太太和王老太太已经被拉到仓库去了。
“姐。”夏珠跑过来担心的拉住夏贝的手。
现在都在议论黑珍珠,夏珠怕别人知道黑珍珠是夏贝采上来的,再把姐姐拉仓库关起来。
傍晚,寂静的小河村彻底喧闹了起来,各家各户的敲锣打鼓:“大家快来斗剥削农民的老地主,破坏社会主义的蛀虫。”
在夏河口仓库的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用破木板搭起了简易的□□台。
两个老太太被人压着走上去,脖子上还挂着两个牌子,上面写着坏分子的大字。
自前几年斗过一次黑五类的老地主,这还是夏河村第一次群众自发性组织的斗坏分子。
夏贝和夏珠站在一个偏僻角落,第一次看到这种场面,整个人都目瞪口呆了。
这也太……太给力了吧!
台上的夏老太太现在脸肿的五官扭曲,眼睛都看不见在哪里了,身上被人撕破了好几块,衣服上还有几片血迹,上台的时候还一个踉跄后退两步,目光呆滞的跟失了魂似的。
想起刚穿进来的一身伤,夏贝深吐了一口气,这大概是一报还一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