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到上茶的吴婶,终于忍不住道:“咦,是吴婶啊,小溪,你妈不在吗?听说你妈和你继父他们在找房子,这是怎么回事啊?听说他们准备以后都留在新安了,那怎么你们家自己的房子好好的不住,干嘛要出去找房子啊?”
自从知道林溪跟梁肇成订婚,姚琴都格外关注林溪的事,自然没错过周家一家人要搬走的事。
据说房子都找好了,这两天已经在搬了。
林溪手上的茶一顿。
其他人原先说话的说话,喝茶的喝茶,表情和动作也都是一顿,皱眉的皱眉,不悦的不悦,或看向了姚琴,或看向了林溪。
林溪拨了拨茶,看着姚琴一笑,道:“对,因为我们家房子租金比较贵,原先临时过来,就暂住在我们家这儿,但现在长期要住,肯定要找一个便宜点的地儿的。”
姚琴嘴张了张,她没想到说到这事,林溪竟然一点也不尴尬,就这么坦然的说出来。
这样子,尴尬的反而就是她了。
她讪讪的,道:“那不是你妈吗?前面几个月不是还一直给你洗衣做饭照顾你吗?你还跟她要租金啊?”
她其实这句也不是故意要找茬了。
就是不自在,话赶话就嘀咕了这么一句。
这事说出来,该尴尬的怎么也不是她不是?
可是林溪一点没有家丑被揭的不好意思。
她继续笑,理所当然,理直气壮道:“当然要租金啊。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姚琴姐,你说如果你嫁人了,后来又再嫁了,二十年不联系,二十年回来,会带着后夫和后夫生的几个儿子女儿一起住到前夫家里去,还不给租金吗?”
姚琴:……
她脸一下子涨红。
这是什么话?
有这么打比方的吗?
方兰在对面看到自己小姑子被噎的样子差点笑出来。
小姑子大专毕业,还是学文学的,伶牙俐齿,酸理一堆,她也不是说不过她,奈何她在家里是老幺,受公公婆婆宠,以前她经常被她说得头疼,现在看她吃瘪,可不是觉得好笑?
可丈夫还在旁边黑着脸,她也不好明着笑,忙低头喝茶,掩饰了。
姚安国可不是生气?
他人还可以,就是护短得很。
觉着林溪这么诅咒他妹妹实在是说话太不知轻重了。
他沉着脸道:“前夫是前夫,女儿是女儿,这怎么能一样?”
“这怎么不一样?”
林溪对着梁肇成板着的脸有时候会不自在,对着别人可完全没有心理障碍。
她道,“这是十几二十年没联系的生母和她后面嫁的人那一家,那明天什么七大姑八大婆过来,再后天梁大哥的弟弟妹妹或者其他什么亲戚过来,我是不是也要长期免费给他们住?且不说我们家房子也不是我一个人的,还是我跟我弟两个人的,就算是我一个人的,也没这么做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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