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莹润光泽,颗颗饱满。
这是立后大典上南方沿海小国敬献的贺礼。
萧景芯爱不释手,忍痛看着他拿走。
“你喜欢珠子怎么不自己收?”她十分不满。
谢珀喜欢的东西不多,只有珍珠入了他的眼,但是又担心喜欢这么些姑娘家的小玩意儿不够威武,总是以她的名义备下几斛。
以前还真看不出来他有这爱好。
“万一我被天下人说玩物丧志怎么办?快落子。”谢珀催促,“年号还没选呢。”
封后大典之后,谢珀天天宿在琼华宫,连奏本都搬到琼华宫,还能一边下棋一边批折子。
此时他右手捏着一枚黑子,左手拿着一本奏章。
让萧景芯气恼的是,他一心二用她都赢不了他。
“你假装看不见,这局我们就结束了。”
萧景芯红着眼控诉,坐得不安稳,这几天夜里都折腾很晚,她几乎没见过谢珀睡过觉,每次睁眼都看到他在批折子。
“已经假装两次了。”谢珀抬头看她,唇边带揶揄的笑。
萧景芯心有不甘地落子。谢珀看了看棋盘,“下回不要这么下,你看,如果我黑子落这,你不是就输了?”
“你批红的这个。”萧景芯视线移到折子上,“你不介意?”
景顺二字,可是有景字呢,想想景融干了多少坏事啊。
还有国号霁。
“你的名字里也有。”谢珀漆黑的眼眸里全是笑意。
新帝登基之后才用新的国号和年号,不少大臣上书备选用字,萧景芯也见过不少吉祥字,都比这个好。
现在才知道他是这么选的。
萧景芯耳尖微红,“你少骗我,难道不是因为提这个字的是太师大人吗?”
“不是。”谢珀很认真地摇头。
*
宫里人少,谢珀的亲眷不多,只有母亲一个,裴智姝自从进宫之后,一直都在禧宁宫。
谢珀的衣袍都是她一针一线缝制的,还为萧景芯缝了不少。
但是登基大典的礼服她只能交给尚衣局,不时有女官过来量谢珀的尺寸,她们总会看见新帝听取皇后的意见,两人说起国事时犹如商量家事。
难怪外边盛传帝后恩爱,就连她们见了都羡慕。
好在新帝仁慈,放归不少宫女,只要认真做好自己的事,出宫也不是没有机会。
人少之后,虽然忙了不少,但是有了希望,每个人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
大典前一晚还仔细察看着,一点都不敢疏忽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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