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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芯突然被门外急促的马蹄声醒,紧张地走到窗边,贴着纸窗往外望。
庭院安静,什么都没有,院门外传来踢门的声音,明明只是普通的门就是能扛住外面的猛踢。
这动静绝对不是自己人,萧景芯立刻按下红色木雕,只见院墙边悄悄冒出一阵枭枭轻烟,不一会外面传来一阵惨叫。
“有鬼!有鬼啊!”
凌乱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直到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传来。
萧景芯有些后怕,再也睡不着,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就着窗外的星光看屋里。
这房间简陋,摆设不多,普普通通一张架子床,窗边有一张书桌,桌上有很多瓶瓶罐罐,还有几本旧书,泛黄的纸张被风吹着哗啦作响。
另一边的墙上挂着几幅画,其中有两幅是她以前画的。
去年秋天,他们时常互递书画。
谢珀的画与他的人一样,都是灵活多变灵气十足,不拘泥于任何规矩。
她大概看得入了迷,直到鸡鸣才回神。
窗外天边泛白,天色渐渐亮了。皇宫里花团锦簇中,一队又一队的禁军加紧巡逻,只是今天情况特殊,巡逻的路线有变。
“再往前就是冷宫了,还要走?”有人不解,脚步也缓了下来。
“上头的命令,你不走,回头问起来离死期就不远了。”领头的低声训到。
最近宫里乱糟糟,已经有不少禁军消失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乾承殿天天疑神疑鬼,稍有不慎就是拖出去斩了。
“刚才那阵烟火好看,听说谢大人攻城了,不知道现在如何了?”有人边走边悄声说话。
还没人回答,远处就传来呼喊声。
征北军从天而降,飞速冲向乾承宫,所过之处根本没有遇到任何抵抗,他们也非常吃惊。
禁军呢?景融麾下的北州府兵呢?不会是空城计吧?
尚启光小心谨慎地越过明阙台大步往前走,边严令禁止众将士抢东西。
“景融找到了吗?”
“回将军,泰和殿乾承殿都是空的。”
尚启光眉头皱成川字,来晚一步,让他跑了,“四处找找,肯定没有出宫。”
他走了两步又回头,“困在宫里的人呢?”
“也没见人,审过一个宫女,说是上半夜就逃了,大半禁军去追出逃的大人们,宫里没什么人。”
“尚将军。”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回头,“姑娘是......”
冬妙行了个福礼,“奴婢是祥京公主的贴身宫女冬妙,我们抓到了景融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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