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墙上有一面展开的天下局势图,上面标满各种颜色,只有几个州郡标着明黄,藩王势力不断扩大。
华贵的明黄色龟缩在雍京周围,就连旧都临州都被代表平王的杏黄包围。
“这幅图又变样了,我离京之前这一片还是明黄的呢。”贾章伸手点了点东边的一个州。
“十一月吏部考评后,这里换了人。”谢珀皱了皱眉头,这个人是魏王的人,却是由齐睿明安排的官职,现在他还拿不定主意这人的立场。
此时门外传来芋圆的声音,“公子,白公子回来了,他知道您这几天没有好好休息,非常生气,他说他身上有样好东西,您要先让他高兴他才给您。”
屋里两人对视一眼,贾章笑了笑,“我去看看,白神医的胆子怎么越来越大了?”
木门吱呀一声推开,芋圆正要义奋填膺地数落白宇澜的臭脾气,结果出来的是一个高壮如山的身影,不由得后退两步,“师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臭小子!”贾章一见他就与他过招,两人从廊下打到庭院。
隔壁沈停从墙头小心翼翼地冒头打了声招呼,羡慕道:“贾大哥武艺又精进了。”
“探花郎要学吗?教你两招。”贾章停手,靠在海棠树下仰头看坐在墙上生闷气的白宇澜,“白公子心情不好吗?梯|子我可要拿走了,要想下来,把好东西拿出来吧。”
说完直接扛走旁边的木梯,大步走到谢珀身边。
“你们也太胡来了!”白宇澜气得抓起墙头的小石块扔他们,“要是他大婚之前病倒你们就等着被公主抄家灭族吧!”
谢珀站在廊下,刚升起的太阳洒下金光,冲淡了他身上的清冷,“她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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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芯虽然是得宠的公主,但是她并没有以权势压人,进了卫府也没有声张。
“公主怎么来了?”卫绵红着眼圈迎了上来,扶着她的胳膊往里走。
“怎么了?”萧景芯一眼看出她的异样。
“哥哥犯了糊涂,昨日寻死觅活,被祖父罚跪祠堂,还打了一顿,现在还没醒,我娘也病了,我正要进宫求公主放白神医回来救命。”卫绵满脸憔悴。
萧景芯心中一惊,难道卫国公已经知道宫里的事情吗?
“他犯什么糊涂了?”萧景芯不动声色地问。
“他......”卫绵咬了咬唇,十分难为情地望了她一眼,“哥哥看上了叠翠宫的宫女,昨日听说她跳了井,当时就急了,要不是太子将他押回来,陛下非罚他不可。回了家还如此胡来,爹爹一气之下请回了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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