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公子恋慕公主,好多人都知道,状元郎出现之前,公主时常与齐公子还有昭王世子一起出游,不过,公主的喜欢又能多久?
齐毓回过神来,收拾好表情,缓步穿过垂花拱门往东宫去了。
琼华宫里,萧景芯还在生气,坐在廊下的躺椅里玩投壶,把壶当成谢珀,将箭狠狠往里投,好几个铜壶滚落到庭院的花丛里。
几株卫世子送进宫来的墨菊被铜壶砸中,歪倒一边。
“什么破药,太医院里都是庸医!庸医!”
声音清脆,中气十足。
几个宫女互相对视了一眼,公主这么精神,看来状元郎的药是真的好用。
“桐喜,你过来。”
萧景芯三箭投壶全中,正抬着手掌活动手指。
她的手掌还绑着一层轻薄的白纱,手背只比白纱多几分血色,手指纤细修长,肌肤细腻。
“殿下有何吩咐?”桐喜快步走到她面前。
“拆开看看是不是留疤了。”萧景芯朝她伸出双手。
“殿下,谢大人肯定是吓您的,您好好包扎着药怎会留疤?”桐喜掩嘴轻笑,“必然会好的。”
公主向来爱美,若是有疤,天都会塌下来。
“谢珀摸过之后一直很痒。”萧景芯担心他使坏。
“殿下,景世子来了。”秋思从门外进来。
远远传来景烁爽朗的笑声:“真奇怪呀真奇怪,你伤了腿,景阳也伤了腿,你们约好的吧?”
萧景芯回头望了一眼,见到景烁穿着一件白色儒士袍,头束玉冠扮斯文,噗嗤一笑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景烁向来和她一样喜欢红衣,喜欢鲜艳的颜色,什么时候穿过白色,还是这种文秀的穿法。
“别提了,我父王见景阳伤重,迁怒于我,把我的衣裳都锁了。”景烁三两步跑上石阶,关心地低头想瞧她膝盖上的伤,不过她衣裙挡住看不到。
“疼吗?要喝药吗?”景烁双手背在身后,笑眯眯地问。
“你少幸灾乐祸了。”萧景芯无语地看着他。
景烁与昭王一家都不同,他光明磊落,满身正气,可惜呀,她重生一遭已经没有以前的天真烂漫,他却还是她记得的样子。
上一世,景烁被谢珀派驻北州府,谢珀对他用人不疑。
谢珀这家伙只对她特别凶。
“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景烁得意洋洋伸出右手,张开的手掌上托着一个带盖的白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