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蔷福了福身,飞快地看了萧景芯一眼。
怎么绕到这里来了,谢珀还没说他准备怎么办呢!
萧景芯心中暗恨,但是也知道再也谈不下去了,只能狠狠瞪了谢珀一眼。
谢珀像是看不见,走到马车边,吩咐驾车的内侍,“尽快送公主回宫,及早治疗公主膝盖上的伤口。”
“状元爷如此担心,不如和公主一道进宫去?”秋思掩面,眼中笑意盈盈。
“胡言乱语,还不快上来!”萧景芯没好气地低喝一声。
几个不会武的宫女早就走累了,这会儿听了她的话,赶紧上马车。
等马车离开,沈停挤眉弄眼道:“同乘一车,感觉如何?”
“你觉得呢?”谢珀打开自家院门。
“谢珀哥哥,方才晏大人派了人来寻你,让你去一趟晏府。”沈蔷的声音轻如蚊呐。
她越来越不敢站在谢珀旁边,只敢偷偷仰望。
萧景芯回宫之后,宫里乱成一团,景嘉帝听说她受了伤,早早结束与三公的庭议,匆匆赶来。
“怎么搞的?萧楚已连这点事都办不好!”景嘉帝怒气冲冲地摔了一个茶杯。
众人跪了一地,连正在诊脉的太医都吓住了。
“怎么样?伤得可重?”他坐到床边的圆櫈上,温声问,“父皇派人把那些刁民的腿都砍了!”
“父皇,这也太吓人了,要是您真这么做,祥京岂不是罪过,无端多造孽,没有福报,就只是小伤,不疼。”
就是刚摔伤的时候疼,手上被谢珀包扎得比较吓人,以至于有人以为她的手废了。
“当真?”景嘉帝看向跪地的太医,“周太医,平身吧。”
“谢陛下,谢公主殿下。”老太医颤颤微微地站起来,躬身站在一边,“回陛下,祥京公主的伤无大碍,未伤及筋骨,服药数日即可痊愈,只是一月内不能骑马。”
“嗯。”景嘉帝颔首,神情舒缓,“正好学一学女红,绣花缝帕子,倒不指望你能缝多好,做做样子罢了。”
“不是有绣娘吗?”萧景芯撒起娇来。
“那状元郎要是嫌弃你,你可别回来哭。”
“他敢!”萧景芯咬牙切齿,想攥紧拳头又痛得咧嘴。
皇帝被她逗得哈哈大笑,“朕的小公主就是要有这气魄,他得听你的话。”
公主出了事,各宫都派人送了东西来,房中堆满了匣子。
萧景芯仰面躺在床上,侧着头看桐喜一样一样的打开,“这人参品相不错,梧悦,明天给谢珀送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