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没有宫变,昭王还在北州府喝西北风,谢珀成了她的夫君,她拖着他一两年,等顺利削藩再说。
她的一举一动落在皇后及几位贵妃眼里就是喜不自禁。
“公主这是乐坏了?”卫贵妃掩面而笑。
“也该我们忙碌起来,宫中久无喜事,自上次二公主出降已经过了一年多。”安贵妃笑道。
景嘉帝后宫妃嫔极多,公主皇子不少,不过年纪都不大,成年的公主只有两位,二公主正是安贵妃所出。
萧景芯由景嘉帝亲自抚养长大,宫妃们争宠之时,必定先讨好萧景芯。
姜皇后看到萧景芯孤身一人,于是朝自己的心腹宫女紫灵看了一眼。
紫灵会意,缓步朝萧景芯走去。
萧景芯刚从重生的惊喜中恢复,见到有人来了,收敛表情,笑不露齿,在紫灵的陪伴下回了自己的寝宫。
“公主回来了。”桐喜跑下石阶来迎。
今晚琼林宴,是秋思陪着公主赴宴,怎么不见回?
“桐喜。”萧景芯看着自己的贴心大宫女,想到上辈子她拼死逃出宫送来永照宫的密道图,可惜最后没用上。
“殿下怎么了?”桐喜见她神情有异,忧心不已。
“公主殿下大喜,刚才琼林宴上,陛下亲自赐婚呢!状元郎如此合殿下心意,你们呀,就等着住进公主府吧。”
紫灵笑道,圆脸上满是笑意,面上笑魇深现。
等她离开,桐喜扶着萧景芯进内殿,终于忍不住问:“殿下前几日还说镇安候家的二公子甚好,怎么陛下突然赐婚状元郎?”
公主的喜欢也不过持续一两个月,这回不会是心血来潮吧?
公主即将大婚的消息随着参加琼林宴的人传出宫去,成了雍京的一件大事。萧景芯第二天出宫时,不少人看她的神色都不一样了,还有人上前道喜,殷切地给她指路。
谢珀虽然中了状元,但是即将尚公主,无官就无奉禄,依旧干起老本行,在街口支了个卖字画的摊子,兼之给附近居民写家书。
今日他的摊子前排起了长龙,很多学子慕名而来。
谢珀年少成名,书画是雍京一绝,不少达官贵人都愿出高价买他的画作,但是他不为钱财所动,每日只画两幅,常有人为了得到他的画作大打出手,他一概不闻不问。
萧景芯记得,有一次她去昭王府就遇到昭王的老管家与平王的贴身内侍起了争执就为了谢珀的一幅江山雪照图。
她好奇上前看了一眼,画确实是好画,但是远远称不上精品,正要说他们被骗了,后来才知道那画是赝品,出自谢珀好友沈停之手。
一幅赝品引得二王相争,可见谢珀名气多大。
上辈子萧景芯几次想见识这位少年才子都没有机会,琼林宴上见之才惊为天人,夸了人家的长相,宴后又几次邀约,结果把人家整到了北州府去吹寒风。
不过这辈子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