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薄红已退,白皙的脸上面无表情,眼睛异常明亮。
当她看到守在永照宫外的公主亲卫时,转头看向梧悦,“这是怎么回事,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那些亲卫是梧悦下令加强防守,已经将附近流民驱赶开去。
她走到萧景芯的身边,凑在她耳边轻声说了昨天夜里的异状。
“原来你们都知道了?”萧景芯语调平平,不怒自威。
“公主,我们该怎么办?”萧楚航胆子大,大声问她,他担心他府里那些美貌小妾,“要不我们回去看看?”
不就是走水吗?又不是没见过。
梧悦见这平王世子一幅无知的样子,心下鄙视,这人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得太像?
萧景芯轻轻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她将心中的不安压下,看向齐毓,“齐大人怎么看?”
“如今只能派人去看看。”齐毓想看时局变化,等待尘埃落定。
此时城中,昭王还没有把龙椅坐热就面临着兵临城下。
“一群废物!”他勃然大怒,扫落案上的笔墨纸砚,“连个书生都杀不了!养着你们有何用!”
殿中被绑来参加登基大典的群臣神色各异,面面相觑。
此刻昭王后悔把萧氏皇族斩杀殆尽,平白为谢珀清除前路障碍,他就该让他们乱久一点,现在还不够乱,八位王爷都被软禁在京城,他们手下的兵将已经打起来了。
再坚持一阵就好了。
他看了一眼殿中群臣,脸上狠戾神情藏都藏不住,“去跟谢珀说,他一天不退兵,朕就一天送他一颗人头。”
“陛下,谢珀......谢珀手上有世子啊!”
跟随他多年的心腹大急,去年年底,各藩王奉旨入京给太后祝寿,只带着王妃,并不允许带王府公子们,也就平王仗着与景嘉帝是同胞兄弟,带着平王世子入京。
如今所有藩王的儿子们都在谢珀的手上就算想联合藩王力量都不可能。
群臣里,晏扬和周澜谊对视一眼,眼含笑意,他们总算等来了谢珀!
昭王颓然坐在龙椅上,他知道大势已去,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大业毁在一个小小的书生手上。
即便他不考虑儿子们的性命,也打不过城下十万征北大军。
桐喜避开征北军,拽着夏敏走小路,翻山越岭,花了两天时间才到永照宫外。
一进永照宫,夏敏就病倒了,桐喜还能提着一口气说了一些话,献上永照宫的密道图。
萧景芯听了之后满眼含泪,一个人沉默地坐在门外石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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