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蓉没多说什么,告了辞,步子轻快地上楼了。
方才吃饭时,沈栀便听出须蓉是和谢殷一道被收养在的江家,而且看方才那个架势,须蓉好似和谢殷的关系更好些。
沈栀走到马车边站定,让江谏帮忙系带子,突然小声问道:“她怎么叫你予安哥啊?”
江谏扶着沈栀上了马车,随口解释:“我比她大些。”
“这样啊……”沈栀拖着长音回,刚在马车里坐好,下一秒,便听到江谏敲了车厢,她探头出去。
江谏站在马车边,心情很好:“你吃醋了?”
沈栀缩回去了一点:“没有……”
江谏一双桃花眼,在冬日的暖阳里明媚:“你喜欢的话,也可以叫。”
于是,在江谏的目光中,沈栀的脸一点一点红起来了。
江谏也不勉强她,站在车外,摸了摸她的头,叮嘱她路上小心。
然而,就在马车动起来的一刻,沈栀趴在了车窗上,红着耳朵轻声叫他:“予安哥。”
下一秒,换江谏愣了神,沈栀的声音向来清润明亮,这么轻声叫他,听起来,竟是有几分软,撩得他心口一颤。
沈栀看他这模样,难得没羞,弯了眉,冲他摆手。
就这么的,猎猎酒旗下,一位锦衣公子,看着车马远去,忽然低头笑了起来。
渐渐远去的马车里,沈栀嘴角也藏不住地扬了起来,这份心情一直陪着车马走了许久,直到外头忽然停下。
“姑娘,外头聚了一堆人,不知在吵什么,咱们得换条路了。”冬羽掀开帘子去看。
沈栀没有往心里去,随口应了一声,却听到外面一声嘈杂——
“啊!那不是沈左丞吗?”
沈栀神色一顿。
“啊呀,左丞大人竟跟一陌生女子在客栈里住了一夜!”
“你不要胡说!那女子是左丞大人的侍女而已。”
“不是吧,那女子长成那样,怎么可能是侍女,简直狐媚,她昨夜进了左丞的客房便没出来,这孤男寡女的,你说清白?都是千年的狐狸,老娘我可不信……”
旁边的人帮着说话:“是啊,客栈老板娘都亲眼看见了!这还能说谎不成?”
“沈左丞不是素来爱妻吗?怎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哪个男人不近女色,沈左丞不过是说得好听罢了,背地里,都不知道做过什么勾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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