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
“这猫竟是靖安王殿下的。”苏念悠恍然。
知情人申皓谦介绍道:“在青州捡回来的,那时才碗大,瘦不拉几的,病了好久,我第一次见它时,还以为它活不长。”
现在已经圆润了的生姜拿脸拱了拱沈栀的掌心,沈栀怜爱地捏了捏它的后颈。
苏念悠照例给申皓谦放血,盯着他吃补药。
申皓谦则在一旁锲而不舍地向沈栀兜售自己的婚事,只不过全被沈栀温温和和地挡掉了。
申皓谦一日挫败好几回,最后耍赖似的嚷:“沈姐姐,你喜欢我一下好不好?”
然而,沈栀并没有听到,因为空青把沈栀唤走了。
“你家王爷怎么了?”
“额……”空青也不知怎么说,挠了挠后脑勺,“王爷没告诉我。”
沈栀更疑惑了。
穿过九曲回廊,一片芭蕉树下,年轻的王爷一身玉锻,独坐石亭,端的是萧萧肃肃,爽朗清举。
沈栀规矩行礼:“不知靖安王殿下找我何事?”
江谏坐在石凳上,看着自己的手掌蹙眉,好似出了什么大事,半晌,忽然道:“沈大夫,我受伤了。”
沈栀:“……”
江谏把手掌对向她,告状似的开口:“我被猫咬了一口。”
“王爷若是受伤,找苏大夫便好。”沈栀清清冷冷,不知他在玩什么把戏,“沈栀算不得大夫,勉强会把脉而已。”
江谏一脸为难:“本王觉得,被猫咬过就找大夫,有些丢人。”
“被我这个三脚猫大夫知道就不丢人了?”
“是被你养猫咬的,本王这是在正当索要赔偿,不丢人。”
什么歪理。
江谏一脸赖上她的样子,就这么把手放着,端的是听话乖巧。
沈栀只好给他看了:“伤口可有清洗过?”
“洗过了。”
沈栀低喃:“近来生姜没往外跑过,也没和别的动物接触过,应当不会得狂猫症……”
江谏把另一只手也放在石桌上,认真道:“可是本王有些害怕。”
沈栀瞥了江谏一眼,只觉得没眼看。也不知是谁,胆子大得很,隔三岔五地溜进丞相府,视丞相府的巡防为无物。
既然江谏睁眼说瞎话,沈栀也不好惯着他:“听说用银子煲水喝对狂猫症有奇用,王爷不如试试看。”
江谏矢口喊道:“来人!”
沈栀没想到他真信了,心里一慌:“王爷真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