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沈栀突然抓住冬雀的手腕,神色是难得的严肃。
“怎,怎么了?”冬雀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刚刚说申公子站在太阳底下,说着话晕倒了,眼下还流了一行血泪?”
“是,是啊……”
沈栀突然焦急起来:“我们得回去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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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校场边的一个小别院,两个锦袍公子一靠一躺,场面惨烈。一个胸口插着小刀,鲜血直流,模糊了衣袍本来的颜色,另一个则因为流血过多,已经昏过去了。
现场搏斗的痕迹明显,看得出方才的情况很凶险。
苏念悠正埋头给张昊止血。
“人怎么样?”
苏念悠满头大汗:“失血过多,已经昏过去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熬得过今日。”
禹尚兴的两个随从正扑在自家少爷身上哭得昏天黑地,张昊的侍女和随从,则是面色惨白的立在一旁不知所措,江谏一扫现场,突然问:“那个花魁呢?”
对啊,今日禹尚兴和张昊打了一场马球,最后禹尚兴赢了,自然抱得美人归,可现在张昊把禹尚兴杀了,完全就是对上情敌杀红了眼啊。
这连京兆府都用不着,光是靠猜都能破案。
“找到了!”
身后传来一阵高呼,就见人从竹林里拉出来一个女子,只见那女子长发凌乱,花容失色,月华流苏裙上沾着泼墨般的血迹,与方才在校场间的艳色绝世的模样大相径庭,花魁抱着自己,止不住地瑟瑟发抖,嘴里一直念着:“别杀我,别杀我……”
江谏冷声道:“带下去问话。”
靖安王在场,自是无人敢造次,按着空青的吩咐,处理现场。
苏念悠好不容易才把张昊的血止住,旁边神色着急的申国公府的小吏,就战战兢兢地把自家公子扶了进来,说是晕倒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事,让江谏的面色不好看,见苏念悠向他点头示意,便让她去看看申皓谦。
这一去不要紧,申皓谦剑眉紧蹙,呼吸不畅,脸色已经变得铁青,一行血泪顺着脸颊流下,光是看着就让人胆寒。
苏念悠瞧见申皓谦的模样,顿觉不妙,连忙上手施针,花了一炷|香|功夫,才勉强让他呼吸顺畅。
苏念悠拿过帕子拭汗,脸色凝重:“王爷,申公子这情况同当初的裴丞,一模一样。”
江谏正在检查禹尚兴的尸体,闻言抬了眸。
“当初裴丞也是如此才进的太医署,当时我和爹还以为他是吸入了什么毒物,但查不出来,只能勉强靠银针救他一命,人醒过来后,依旧是查不出什么异样……裴丞自己也说近来没接触过什么不寻常之物,许是因为那次之后没再发病,我和爹都以为他是好了,结果没过半月,人就开始体虚,僵硬……”
禹尚兴的身上除了致命的刀伤,却是再无其他,至于别的,江谏只能叫仵作来验,兵部尚书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