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沈栀死后,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这才让已经有了祝纭欢和孩子的康平远性情大变,沈栀问:“你可知二姐姐把她写的那些东西放在哪了?”
“二姑娘如今不允许旁人进她的屋子。”如香摇头,“秋荷院的侍女换了大半,二姑娘唯一亲近的人就是奴婢,可奴婢已经被赶出来了……”
“好了,你好好养病,其他事情你就别多想了,我今日问你之事,莫要再与其他人说,等事情解决后,我会把卖身契给你,到时候你就可以离开京城,去你想去的地方。”沈栀起身准备告辞。
如香跪在床上给沈栀磕头:“谢谢三姑娘大恩大德,奴婢定会一辈子记住三姑娘的恩情!”
“有什么事你就找冬雀,她会尽量帮你的。”沈栀站起来,让冬羽帮她系斗篷。
突然,如香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对了!二姑娘昨日和康镇抚见面了!上回二姑娘回府在门口撞见了康镇抚!他们好似有什么交易!”
沈栀当即抬了眸,一双凤目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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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荣大街,临仙阁。
谢殷抱着几本书卷匆匆赶来,外面下着大雨,可却是半点没沾着他的月白长袍,他推门进来时,像个普通的书生。
刚一门,谢殷就看到屋里正在翻箱倒柜的江谏:“现在的小贼都这么大胆?”
江谏头都没回:“借身衣服穿。”
“你们江家天生的块头大,我这儿可没你能穿下的衣服。”
“不过是比你高上两寸,你怎么这么记仇?”
“匆匆把我找来作甚?”谢殷把书卷放在柜上,叫侍女打了热水来洗手,“文所最近事务繁多。”
“一个五经博士而已,有什么可忙的。”江谏把他那身黑色的外袍换了下来,罩了身天青色的长衫,谢殷这大多是这种颜色的衣裳,“听说你给沈家大公子指点文章了?如今都在传,说沈家那小子是下一个状元郎。”
谢殷也没想到会传成这样:“他来找我五六回了,文章写得尚可,就是不出新,翻来覆去都是同样的意思,落不到实处,去年落榜不冤,下年嘛……就得看运气了。”
江谏没想到这种评价还能有运气:“你是说他还有上榜的机会?”
谢殷把帕子放了回去:“是有机会,但有人等这个机会等到了六七十岁。”
“……”
“行了,找我什么事?”
江谏在桌案前坐了下来:“哦,想来问问你,你那猫有名字没?”
“还没……”谢殷略微沉思了一会儿,“空青那小子倒是给它起过几次名,但那小子忘性大,今日一个名字,明日一个名字,今天想的明天也记不住,索性就还没定名字。”
“那名字我起了。”
“行……你找我就这事?”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