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司马衍华对上那双含笑的温柔目光,莫名心安,商袁薄唇轻启,却并无声音:“放心,没事。”
深色帷帐内,司马衍华看着上放比口型安慰自己的商袁,不安的心平静下来,脸颊默默发烫,眼前的一幕,倒像是和圆圆生活许久的模样。
商袁离开前,将床边的帷幕放下,阻隔成一方小空间。
司马衍华看到这样,紧张坐起身来,竖起耳朵,隔着布帘听。
回头看了表情恍惚的母亲,她表情淡淡道:“出去说?”
两人一路沉默无语,径直来到祠堂,商李氏混乱的思绪,在路上被风吹醒了,联系到衍华来到宣德侯府时女儿不同寻常的表现,这一切似乎有了合理的解释。
只是,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小优秀的女儿怎会喜欢上一个女子!
到了祠堂,小厮关上大门,祠堂内只剩母女二人,暗淡的烛火,祠堂内部摆着灵牌,诡异又晦暗。
商袁立马跪到蒲团上,神情淡淡,说出的话却把人气个半死。
“女儿自知不孝,无法光耀门楣,喜欢衍华公主若被发现累及同族,女儿恳请母亲将女儿逐出族中,以便日后不连累族人。”说完,重重叩头。
商李氏不明白女儿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气得发抖:“若是治欺君之罪,母亲怎可幸免,你糊涂!”她算是知道了那位是何人,当朝七公主。
“宣德侯府的商袁死于启明五年,而我因长得相似,贪慕荣华富贵,冒充宣德侯府嫡子,宣德侯府上下被奸人蒙蔽,一概不知。”商袁叙述,这是保全府中最稳妥的方法。
商李氏如何不知这是女儿的计策,气得拂袖将供桌上的供品甩落,碎片滑到商袁面前,商袁跪的笔直,面不改色。
“你、你”商李氏话都说不稳了,豆大的泪珠从眼眶掉落,情绪激动:“商袁!你告诉娘,你是因为欺君之罪,怕连累府中上下,才让我剔除你的身份!还是因为你不想要我这个母亲,心中早就存了离府的念头!”
“女儿从未有过离开的念头。”
商李氏这才情绪稳定了些,哽咽问:“既是喜欢公主,那公主喜欢你吗?”
“喜欢。”
“公主知道你的女儿身吗?”
“不知。”
“只要公主?”
“嗯。”商袁轻轻颔首。
商李氏闭上眼,眼眸一片绝望,她觉得这是上天对她的惩罚,看着少时听话的商袁如今离经叛道,心如刀绞。
“你喜欢其他女人吗?”商李氏深吸一口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