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老神在在,喝了杯茶:“狗东西憋不住了,多正常了,勿要大惊小怪。”
“父皇,可有应对措施?”玄王在边疆扩充兵马,公然挑衅晋朝,早些年因为边疆形势,扩充的疆域并未得到及时巩固,经常遭到周边国家的侵犯,损失严重。
先皇和父皇商议将军权下放各地,防御外敌,最开始的确起到显著效果,震慑周边宵小之国,但久而久之,地方拥兵自重。
这些年司马齐春不止一次和父皇提过,收回地方军权,但父皇目前没有这个打算,他倒是希望接着这次契机,将地方某些权力收回。
皇帝瞥了他一眼,就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心里想什么:“与玄王接壤的不是昭明公吗?有他在不会出问题。”
太子司马齐春从一堆奏折里扒拉半天,拿出来一份奏折,无奈道:“昭明公前些日子上奏将自己的位置传给外甥商袁。”
“什么时候的事?”皇帝眉头一紧,接过奏折反复看起来,看到下面的日期,也就是在年前,这边疆的位置就移了主。
“父皇,眼下可怎么办?”司马齐春忧愁。
“我糊涂,你也糊涂了,你是大晋的储君,遇到这种事情也不能慌!”皇帝捋捋胡子,思索了一会儿,又道:“地方权力交接,理应到京城接受朕的册封,这个时候各地方使臣也会过来,你说趁这个时候,敲打敲打玄王手下的人,玄王会长记性吗?”
“父皇,您开玩笑呢。”司马齐春皮笑肉不笑道。
皇帝正经道:“罢了,你还是替朕看看这商袁能力如何?看能否制住玄王,若是这个后辈不行,将咱的人派过去。”
司马齐春点点头。
皇帝若有所思道:“商袁这个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
“商袁?”一声轻喃传来。
皇帝抬头看见了站在书房门口的司马衍华,电光火石之间,他想起来了,为什么商袁这个名字耳熟。
也难怪,之前总是听儿子讲,仔细想想,现在他已经很少听到了。他欣慰捋捋胡子,不愧是吾儿,拿得起放得下,长大了不少。
外面刚刚初春,温和的阳光落在她肌肤如雪上熠熠生辉,桃花眼里干净不染一丝凡尘,眉宇间一股轻灵之气,带着少许的娇憨,上身着浅粉色的银花短襦,穿着齐胸淡黄长裙,倾城绝色,整个人干干净净,文文弱弱,站在门框边,仿佛画儿一样好看。
司马齐春眉眼复杂望着小妹,不对,这是小弟,是他的亲弟弟。
三年前,司马衍华受伤,他作为储君或多或少知道了些东西,望着眼前倾城绝色的弟弟,他一阵头疼,近些年来,京城不少子弟将注意打到他这弟弟身上,明里暗里想娶他这位最好看的七妹。
司马齐春有时候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弟弟一个男子长得比女子都好看,思来想去,像小弟这样模样好看的,他瞧了,也想把人当做小公主宠,这大概就是天意!
只是可惜,衍华受了伤之后,思维更呆滞了,不像以前那般思维跳脱坑得一手好哥哥,说起来,还蛮想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