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的小伙子看到这一幕乐了,“都说长嫂如母,看来这句话真的不假。”
卢肃朝和钱灵回到家里,看着狼藉一片的地面汗毛都竖了起来。钱灵从阳台找出扫帚和拖布给卢肃朝,安排他来打扫卫生,自己则挽着袖子来到厨房,煮了两碗淋了香油盖了火腿的鸡蛋面。她见卢肃朝连汤带水一碗下肚后还要到锅里去加,对自己的厨艺顿时格外有信心。
近期大家都忙的焦头烂额,钱灵安排卢肃朝早早进房间睡觉,自己拿了本去年的杂志胡乱翻着,盘腿坐在沙发上等卢靖朝归来。
卢靖朝进门的时候已经是黄后半夜,整个人踉踉跄跄的,幸好神志还算清醒。钱灵把他扶到沙发上,递上温热的蜂蜜水给他解酒。
“成了。”卢靖朝把蜂蜜水放在茶几上,紧紧将钱灵拥入怀里,“我一个发小的老婆刚开了家规模不小的外贸商店,卖从东欧那边进口的舶来品。我懂俄文,他就叫我过去,管采购和进货,有说俄语来的客人也要负责招待。”
“这么多活儿,给你什么位置?”钱灵把脸靠在卢靖朝肩头,“我猜猜,你这哥们儿一定高娶了吧。”现在改革刚刚开始,民众们还陷在对变化的恐慌和迟疑里,除了自己这带金手指的穿越者之外,有这种胆识的人实在是凤毛麟角。
“嗯,嫂子的父亲建国前就在苏联学经济和贸易,一开始很受器重,前些年受冲击种了几年地,去年官复原职,今年又高升了一步。”卢靖朝醉眼朦胧,“他要我到店里当经理,工资按在部队的两倍发,年底还给百分之十的分红。还说不图别的,就想找个诚实可靠又懂俄语的人。”
“你答应了?”
“我说要请个假。”卢靖朝笑道,“咱们去领证吧,你跟碧海打报告,我辞职报告结婚报告双喜临门。其实那帮哥们听说我在钢厂的遭遇之后都义愤填膺要替我讨回公道,结果被我劝住了。毕竟要结婚的人,还是得给自己积点儿福的。”
钱灵一下子呆住了。幸福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撞开门,与她肆无忌惮相拥。
二十年后,哥们儿带着老婆移民北美,卢靖朝掏空所有身家买下苦心经营多年的外贸城,又把商品产地从东欧扩展到世界各地,还把主营业务定为高端奢侈品。
钱灵躺在床上,看着存折上的天文数字乖乖的数着后面一连串的零,卢靖朝凑过来索吻,满脸傲娇的指了指存折:“看来你的豪赌果然没有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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