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朝,家里的事就拜托你,我是工会主席,还得回钢厂看看。”卢靖朝叹了口气,进屋收拾了几件衣服拎在旅行袋中,转身就要往门外走去。
卢肃朝六神无主的跌坐在沙发里,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毕竟这帮人是自己惹来的,又是母亲的血脉至亲,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像大哥那样一走了之。
卢靖朝回到钢厂,看到手下的大学时霍青白把工会的事宜打理的妥妥帖帖文丝不乱,胸中稍稍有了些欣慰。他听霍青白汇报完工作,冲他摆摆手,顾自躺在沙发上打了个盹。
再睁眼已经是夕阳斜下,室内寂静无声,只剩下司机小秦一个人坐在窗前抽烟。
“你醒了?”小秦看卢靖朝坐起来,慌忙掐了手上的烟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带着体温的牛皮纸信封,“节哀顺变,这是兄弟们的一点小意思,千万不要推拒。”
“谢谢。”卢靖朝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走到桌前端起茶缸咕嘟嘟的灌下一大杯冷水,“这些天我迫不得以撂挑子,大家都辛苦了。”
“哪里,哪里,霍青白那小子别看年轻,做起事来很有自己的一套,不愧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小秦微微一笑,“今天他还专门给我打电话,让我来这里陪着你,还专门叮嘱带上车钥匙,怕你家临时有事要用车。”
“小霍心思倒细,比当年的我强多了。”
“那是,在你离开的这段时间,不但把厂里的大老粗收拾的服服帖帖,就连财务室的王主任都对他赞不绝口呢。”小秦胖脸上的眼睛都笑眯缝起来,压低了声音凑到卢靖朝耳旁,“据说他俩在搞对象,晚上散步的时候被上夜班的工人撞到过好几次。”
卢靖朝觉得有点难以置信,毕竟厂长千金足足大了霍青白七八岁,体重是霍青白的将近一倍,霍青白还是个西南的农村娃,家里四个姐姐都是文盲。不过转而一想,爱情如疾风骤雨,本来就是盲目的。电光石火间爱上就是爱上了,这点他自己深有体会,便笑了笑没再接话。
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正当卢靖朝计划着挽起袖子在工作上大显身手的时候,忽然保安队长面色沉重的闯到了他的办公室里,“卢主任,你家里十来个人从早上开始就在钢厂门口打横幅,喊口号,还个个都披麻戴孝的,我怎么劝都劝不走,又不能动用器械,你出去看看吧?”
“怎么回事?”卢靖朝一下子警觉起来,推开椅子就迈着流星大步往外面走去,“怎么现在才告诉我,王厂长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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