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她是宫斗戏拍多了?”邵嘉凛咒骂一句。
还别说,黎听双以前真靠几部宫斗戏起家。
温烟靠着车窗默不作声。
他见状,展臂把人收到怀里哄:“真没有,山上连个母蚊子都没有。”
温烟小声又说:“李格说,你们那有女队医,还有慰问演出的文艺兵。”
“那能跟你比?”他收了收手臂。
温烟被哄得脸色稍霁。
她知道他这人,这种事也不屑于撒谎,没有就应该是没有的意思。
“我那时候总梦到你,一闭眼就是你。梦到你高数考个80多,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偶尔,也会梦到你哭,看个煽情电影都会哭。”他看着她,像是想起了在山上那几年。那时候条件很艰苦,连电话都打不出去。
“我去西藏的第一年,对方非法越境鸣枪示警的时候,我过去的时候就想着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你……”他自嘲扯了下唇,然后说:“算了,过去的事了。”
仿佛能想象到真枪实荷的场面。
“反正以后,以后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温烟打断他,窝在他怀里说:“反正你的卡啊什么的,我都知道在什么地方,也知道密码。你要是没了,我就拿着这笔钱想包养谁就包养谁,想想也挺快乐的。”
他错愕:“温烟?”
“你又不听我的。”温烟垂下眼睫,故意委委屈屈。
“我听。”他把人揽得很紧:“我现在,什么不听你的,嗯?”
他现在是真的对她很包容宠溺,毫无底线。
可越是这样,她的脑海里,不住地浮现刚刚看到的那幕场景。
她不敢想,担架上躺着的人如果是邵嘉凛。
她不敢问,如果今天是他抱着那个小孩,会不会也是这样的结局。
一想到这些,她后背阵阵发凉,哪怕在他怀里都捂不热。
手指因为紧张而发麻,心脏也一揪一揪的疼。
和他相处的这百十来天,他突发状况都多少次了。
尤其是看他身上落下的几处疤,也能想到他之前的不在意。
她什么都不怕,就怕他没了。
她知道,她可能这辈子都不能再这样喜欢一个人了。
她抿抿唇,艰涩张口:“邵嘉凛,你知不知道我数学从来都很差,不只是大学的时候很差。”
“能感受到,”他大学那会教她的时候就发现她对数字敏感性差了些,教好几遍都弄不明白。
她低下头:“其实我高中的时候,就很差,考不及格。”
很努力的学,可还是一次次的不及格。
温景霁都拿她很没办法。
“没事,反正高考都过去了。你最后考得应该也不错,”他安抚她。
可温烟把头垂得更低,更小声地回忆:“前些日子,我喝多了,我和你说我上高二、高三那两年连跑早操的等待时间都在背书,吃饭都不嚼。”
“我不止这些,我每天都去看优秀校友榜,我瘦了10斤,做梦都是高考题。”
“我真的有学得很努力,因为我好想考上凭北大学。”
“我好想上凭北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