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架里的书还是老样子,没有添置、没有换。
甚至皮沙发上依旧罩着米黄色的沙发套还在。
当年她担心汤圆不乖挠沙发,特意罩上了棕色的皮面。那会买的匆忙,和整个现代简约的装修很不搭。
他早就没养猫了,怎么还留着这么丑的沙发套。
淡黄沙发,依旧两只小熊猫抱枕。
一切,就像她没离开过。
时光仿佛停留在大一那年的冬天。
邵嘉凛走回客厅,把药箱放到茶几上。
温烟收回目光,看向那药箱:“拿来了。”
“嗯。”
他打开箱子,把药膏、棉签和纱布全搁在桌面。
“衣服脱了。”温烟边低头看着同行开的药品,一边交代。
再一回头,他身上已经□□。
比起,整齐排列的结实肌肉,更让她注意的是他身上到处的疤。
胸前、右肩、左腹。
这些年,他身上多了大大小小很多处疤。
她的目光在上面逡巡,低声问:“怎么这么多伤。”
他满不在乎地答:“都是些皮外伤,”
这些她以前没见过,估计也就是这几年伤到的。
她不在的这些年。
温烟咬唇,像拥抱那样,将腰间带血的白色纱布一圈圈拆开。
结实的身体上,多了处伤口醒目伤口
她弯腰仔仔细细地观察。
伤口处理很干净,没发炎。
邵嘉凛站着许久,也没听到温烟的动静。
她只是一直盯着那伤口一言不发。
她记得毒蛇进家的恐惧。
也记得幼小汤圆被人隔了尾巴血淋淋的心痛。
当时有多害怕和难过,现在就有多感激和感谢。
可这人为帮她受了伤。
两处刀伤。
“喂?还要看多久?”他逗她。
等来的不是回答,却有一颗泪落下来。
从她脸颊朝下滑,在下巴处砸到地面。
“哭了?”邵嘉凛皱眉。
温烟哽咽:“你干嘛这样,我还不清了。你都救我好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