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下给他拿了双拖鞋。
全新的没拆封。
他接过来。
“放到这儿吧,”温烟拎起猫包,先走进房间,指了客厅进门处的右侧:“我回头自己慢慢收。”
“好。”他把箱子卸在温烟定好的地方。
温烟把门带上,把汤圆放到客厅地板上,安慰了两句:“汤圆,我们到家了。”
它在医院吓得不轻。
“医生怎么说?”邵嘉凛起身问。
“除了尾巴,没有其他问题。”
“那就好。”邵嘉凛也松了口气。
温烟看着地上给汤圆添置的几大箱东西,忍不住说:“要不要喝口水?”
“好。”
邵嘉凛被让到沙发上。
温烟走去厨房的冰箱,随口问:“冰的吗?”
“对。”他点头。
他就是这样,多冷的天都要饮冰水。
温烟拿了罐可乐:“家里只有这个和RIO,但是你要开车。”
客厅传来几声猫叫,汤圆想跑出来。
温烟以为汤圆不舒服,攥着可乐,急急跑出来。
正瞧见邵嘉凛一点点把猫笼打开。
钻出猫笼的汤圆跌跌撞撞地像喝醉酒。
邵嘉凛将两肘搭在膝盖,密切地观察着汤圆的行迹。
那么小的小猫,一步步蹒跚,连路都走不稳。
失去尾巴,它真的失去了平衡。
温烟走到汤圆身边,忍不住把它再次抱起来,抱着它一声声哄:“汤圆乖啊,汤圆乖。”
可声音带着哽咽和泪意。
邵嘉忍不住站起来,对着温烟站着,伸手去安抚汤圆的脑袋。
小猫一声声地叫,估计是尾巴很痛。
“都怪我。”温烟垂眸看着汤圆心疼到不行:“都怪我。”
“错的不是你,是伤害它的人。”
像回到那些个无助的日子。
他永远能摸中她的软肋,然后把她变得坚强。
她抬眼去看他。
立式空调轰隆隆吹着暖气。
吹得他头脑发蒙,对着她的泪眼,他止不住地去向她靠近。
呼吸可闻的时候,他抬手去用指腹擦干她的泪。
湿润。
她总是为了别人哭。
他忍不住想要更多,在眼尾处食指慢慢蜷起,顺势向下轻轻摩擦了下她的脸颊。
转到脸颊,熟稔地抬起她的下巴,逼她同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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