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烟不动,眸光盯着他。
她问了憋了许久的问题:“盒饭你做的?”
“嗯,”像被戳中要害,邵嘉凛把那耳钉扔到中控台前。
补充句:“我就随便做做。”
温烟太明白他的心思。
他向来无所不能,想做的事没有做不成的。
兴致起,中途学赛马也能玩出第一名。
这会在区区小火苗栽了跟头。
“那些花也是你送的?”温烟又问。
“嗯。”
送饭、送花、演唱会的票,好像答案很清晰。
但她还是忍不住问出来:“所以,你这是在做什么?”
他挑眉,转过头,盯着温烟的眼睛答:“追你,我不是电话说过。”
电话。
温烟完全不记得有这么一通电话。
“不记得?我打过去,刚说完你就给我撂了。你还把我认作林渊。”他替她回忆。
温烟一脸茫然。
“不过也没关系。”他呼了口气。
邵嘉凛偏过头。
车里的空间逼仄,他目光紧锁着她。
一字一句:“我再说一遍,温烟,我喜欢你,我在追你。”
温烟,我喜欢你,我在追你。
那些远去时光从没听过的话,在今晚得到了来自遥远时空的回应。
温烟懵住。
她被热烈目光逼得低了头,用力硬生生把情绪憋回去。
再抬头,看回去。
不像当年那般胆小和卑弱,她盯着他情绪翻滚的眼睛:“我不同意,我凭什么要同意你喜欢我?我不允许你喜欢我。”
连喜欢都不被允许。
“追,是个单方向的动词,”他也不急,跟她讲道理:“我又没要你的双向喜欢。我追我的,你不用给回应。”
温烟点头:“是,我不会给回应的。”
温烟真的和当年很不一样,当年哄一哄能好七七八八的小姑娘,今晚坐车一路回家,没多说一个词。
他要加她的微信,她都不肯。
邵嘉凛的车子停在温烟家的窗外,低头看着没加上人的微信。
冷嘲了下,给朋友打语音过去。
话筒里闹闹穣穣片刻,那人寻了个僻静地方问:“凛爷,怎么想起找我?”
“跟你问个事,”他的视线锁着那扇亮着橘黄色灯光的房间。
“说,只要我能帮上。”
“致和小区3栋102,温烟,有没有找你们报过案?”
“温……温烟?”大山似乎已近许久没有再听到这个名了,他咬了咬舌头:“陈奉说人回来了,我还不信。你俩这就又好上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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